听见她这句,全霏顿时啧啧两声:“你少恃宠而骄了啊。”
恃宠而骄?她有吗?
好像是有点。
“所以你是不是现在跟霍董在同一间酒店里,在他的总统套房里?”
饶念心虚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那你现在竟然还有时间跟我打长途?”
全霏的话突然止住,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等会儿,霍董不会不行吧?是不是男人过了三十就就不行了啊”
没等全霏说完,饶念就忍不住出声反驳:“他哪里年纪大了,不就比我大了那么”
大了那么几年而已。
她可以说他年纪大,别人不行。
电话对面,全霏开始打趣:“呦呦呦,还挺护夫嘛。”
“”
饶念咬紧唇,觉得还是有必要为老男人正个名,于是压低音量对着话筒。
“你别胡说。是我来那个了”
全霏显然是颇为失望地啊了一声,遗憾到音量都顿时放大了好几倍。
“那你这生理期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因为音量过大,甚至都已经流泻到了听筒之外,回荡在房间里。
饶念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手忙脚乱地挂断了电话,掩耳盗铃地把手机压在被子底下。
转头才发现,他竟然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
他应该没听见刚刚她和全霏说的那些吧?
心虚使然,饶念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看到她慌张的神情,霍聿深的唇角勾了勾。
他装作没听到,低声开口:“明天上午我有些事要处理,结束之后回来陪你。”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要什么人陪。
饶念心里腹诽一句,却还是感觉丝丝缕缕的甜意包裹心脏。
直到看着他要出去,她下意识出声:“你去哪里?”
男人侧眸看她,漫不经心地反问:“你不是不放心?我去隔壁睡。”
没等她开口,他又挑了挑眉,道:“我也不介意留下来。”
蓦地回想起刚才的领带事件,饶念立刻把被子拉上来裹紧,只露出一双眼睛,卷翘的眼睫颤啊颤。
从被子里传出来的声音显得闷闷的:“那你还是去隔壁吧。”
鸵鸟一样的自我逃避,男人低眸,唇角弯起一道明显的弧度。
饶念本以为霍聿深会就这样出去了,可没想到,帮她把房间里的大灯关掉之后,他又走回到床边。
她怔怔地看着他俯下身,朝自己靠近,一时间忘了反应。
男人的唇有些微凉,清冽中夹裹着淡淡的烟草气,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上。
像是鹅毛轻抚过心尖,让她不禁轻颤了下。
没有其他过分的举动,低醇的声线落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轻轻掠过。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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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饶念从床上醒来时,就已经将近正午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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