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着,男人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她的鼻尖。
“明年再种一次。”
听着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雪山上种玫瑰是一件多容易的事。
饶念心里泛起甜意,嘴上却还是违心地道:“好麻烦”
霍聿深轻笑了声,垂眸看着她:“我来弄,你看,还嫌麻烦?”
“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看玫瑰花。”
饶念只是怕他再受伤。
今晚是平安夜。
她只想要他平平安安的,就够了。
经历过这么多事,没有什么比他平安更重要。
明年春天,他们都要平平安安的,去看卡戎山上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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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深夜的办公楼内,只有一盏顶层的灯光亮着。
jane推门走进办公室,在办公桌后站定,恭敬地看着落地窗旁站着的男人。
“檀总,现在董事会的那些人已经答应了,会在三天后的股东大会上支持您,霍氏股权分割的消息也已经放了出去,但是霍董那边还没有”
jane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在面前响起,飞溅的碎片立刻划过她白皙的手背,流出一道血痕。
男人阴鸷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你叫他什么?”
她心惊胆战地低下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对不起,檀总。”
jane连忙改了口,挑着他想要听的话说:“霍聿深应该还没有发觉药被换掉了,即便他用药没有遵循医嘱,只要服下一段时间,就一定会造成影响。”
祁檀看着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眼底渐渐爬满了阴戾,那阵强烈的嫉妒与不甘在脑海中愤怒地叫嚣着,几乎让他一刻也无法等待。
他不能忍受再屈居人下的日子,多一天也不能。
因为霍聿深的母亲,让他的母亲在多年前被迫怀着身孕流浪在外,也是因为霍聿深母子的存在,才让他被指指点点,骂作私生子这么多年。
他无法让霍聿深经历和他曾经一般的苦楚,但,他必须要让霍聿深体会到失去一切的滋味。
祁檀无声地攥紧了手背,冷笑一声。
有霍高峯的偏袒又如何,这不够,这么多年过去,坐在高位上的人始终是霍聿深。
但,很快就不是了。
他缓慢地露出一个笑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一字一句:“我和他之间,不死不休。霍氏集团,也只能有一个主人。”
jane立刻低下头附和:“是。”
他转过身,面容重新恢复伪装出来的平静:“祁文皓已经带他的儿子到港城了,五天之后就会正式进行移植手术。”
“既然那个女人不打算站在我们那边,那我也没必要再对她手软。”
祁檀从酒柜里重新取出一个完好的杯子,往里面斟满了红酒。
看着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他缓慢地勾起唇,镜片后的目光染上疯狂和歇斯底里。
“她既然对霍聿深那么痴情,那就让她一起陪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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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饶念是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的。
她用酸软的手臂摸到了掉落到床下的手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
然而看清屏幕上那几行字时,饶念却蓦地清醒了过来,瞳孔也缩了缩。
是港城新闻头条推送了一条消息,准确来说,是好几条,来自不同的媒体。
「霍氏集團董事長突發病重,最大股份持有者疑將換人?」
「霍氏集團董事會內部爭鬥拉開帷幕,除夕將近,逼宮在即,究竟是太子爺穩坐皇位,還是迎來被逼退位?」
就在她还没来得及往下翻看时,门口却响起了脚步声。
饶念指尖一顿,下意识关掉了手机屏幕,紧接着,就看见霍聿深推门走了进来。
他的神色并不能看出任何异常,甚至眉眼中还透着餍足,仿佛新闻上惊涛骇浪的主角并不是他。
饶念咬了咬唇,状若无事地开口,试图掩饰自己刚刚的慌乱:“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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