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点头。
“也是难为这孩子了,估计啊”老爷子叹了口气,“又是去墓地看他爸妈了。”
这时,传来两声敲门声,李旭忙扶着老爷子躺下去:“今天上午,关总那边肯定还会有人来看您,您声音悠着点。”
老爷子没好气睨了他一眼:“还用你说!”
结果门一开,李旭愣住:“闫、闫小姐。”
老爷子现在对‘闫’这个姓极为敏感,枕在枕头上的头下意识就抬起了几分,耳朵也顿时竖了起来。
闫嗔抱着一束花,还提着一提果篮;“李秘书,岑老醒了吗?”
“哦,醒、醒了,闫小姐请进。”
这不算见家长的见家长,闫嗔心里也有些拘谨和紧张,提着果篮的手都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好在李旭将她手里的东西都接了过去,病房是套间,李旭把东西都放到茶几上后,就领她往里走:“闫小姐,老爷子在里面,我带您进去。”
虽说老爷子早就迫切地想见这个孙媳妇一面,可真要见到了,他心里也紧张的要命,这不,搁在被子里的两只手都抓紧了被单。
李旭走到床边:“岑老,闫小姐来看您了。”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眼皮耷拉着,一脸病态。
闫嗔在床边弯下腰:“岑爷爷,我是岑颂的朋友,我叫闫嗔。”
老爷子轻轻点头,眼里眸光闪烁着:“经常听岑颂提起你。”
当然也知道他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到现在还没把人追到手。
想到这,老爷子心里就急!
眼看老人眼圈开始泛红,闫嗔嗓子里也跟着哽咽:“岑爷爷——”
“闫小姐,”老爷子打断她:“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您说!”
李旭搬了把椅子过来:“闫小姐,您坐。”
闫嗔说了声谢谢后,坐下,看见老人布满皱纹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闫嗔忙伸手握住。
老爷子不算刻意地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小姑娘。
乌黑的头发扎成一束,俊俏的巴掌脸轮廓柔和,一双深咖色的眼瞳里晶莹剔亮,里面非但没有锋利的锐角,还透着股对他这个老人的担忧。
整个人看着软软糯糯。
不过,老爷子一双眼经历风霜,阅人无数。
内心如果也如外表那般柔弱,怕是早就被他家那个臭小子拿下了。可见这小姑娘温柔的外表下还藏着股倔强。
大概地摸到了她的脾性,老爷子心里就有数了。
见老人半晌不开口,还用那么一双无力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闫嗔心里愈加不是滋味。
想着他刚刚说要拜托自己,闫嗔大概猜出他想说的话大概有些难以启齿。
“岑爷爷,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尽量。”
她话音一落,老爷子就幽幽叹了口气:“我这身体”老爷子闭了闭眼:“真怕他见不到我最后一面啊!”
闫嗔握着他手的力度一紧,声音也跟着急了:“岑爷爷,您别这样说,您不会有事的!”
老爷子又唉声叹了口气:“活到我这把年纪,没两只脚都踏进棺材,我已经很知足了,就是我那个孙子”
他闷闷地咳出两声:“他啊,打小自尊心就强,从没为谁低过头折过腰,我昨天也是气急了,才会跟他说那些狠话,还、还打了他”
他一双求救的眼神看着闫嗔:“闫小姐,我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他,你能帮我去找找他吗?”
说到‘找’,闫嗔也无奈地垂下了眼:“我昨天找了很多地方,可是都没找到”
“他能去的地方不多,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去青环墓地,不知道这次”
“青环墓地?”
“对,他爸妈就葬在那里。”
老爷子说了这个可能性后,闫嗔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李旭把老爷子扶坐了起来,“岑老,您刚刚干嘛把自己说的”
“你懂什么,”老爷子眼角弯出了浓浓的褶痕:“那小子到现在还没把人追到手,肯定是平时把姿态放得高了!”
李旭忍不住反驳了他一句:“那您可就错了,您是没看见岑总平时是怎么对闫小姐的,那真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着!”
老爷子眼睛一睁:“都这样了,还没追着?”
李旭:“”
老爷子哎哟呵一声:“那他这辈子完了!”
又走他爸还有他这个老头子的老路了!
青环墓地占地近百亩,老爷子只跟闫嗔说了墓地的名字,却没说墓碑所在的位置,闫嗔在其中两个园区里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没办法了,还是只能给靳洲打电话。
听她说在青环墓地,靳洲愣了一下:“你怎么去那儿了?”
闫嗔这才把早上又去了一趟医院的事跟他说。
“回来吧,他不在。”
“你怎么知道,”闫嗔眉心微拧:“你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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