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是闫嗔第一次感觉到他在他们这段感情里的卑微。
她当时心软的一塌糊涂,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是光明正大可以拿在明面上向所有人介绍:“这是我男朋友”的关系,可他却因为她的顾虑连来接她都要躲起来。
他都能当着全城人的面祝她生日快乐,可她却因为在意别人的眼光而小心翼翼。
换位思考的话,她哪里能做到他这样大度,讲不好当场就要生气。
所以当时,她没有说好,而是跟他说:为什么要躲起来,我男朋友这样优秀,我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也是从那天起,早中晚,岑颂都会去接她,不再躲起来,就大模大样地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在一双双看过来的眼神里,接过闫嗔手里的包,牵起她的手,带她回家
当然,开始的那几天,的确是流言满天飞,但是说的不是男朋友来接她这事,而是岑颂被‘逐’出岑氏的那些新闻。
但岑氏毕竟姓岑,岑颂又是唯一继承人,所以那些人就算议论也都是私下里,在闫嗔面前从来一个字都不提,甚至有几个老师对她比以前更殷勤了。
不过这些,闫嗔从来没有在岑颂面前提过,虽说和他相处的时间不过短短几月,但他骨子里的冲劲和野心,闫嗔是能感觉到的。
他现在看似深居简出,但她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会蓄势待发的。
而且那次在医院,从他爷爷的话里就能听出,老人是因为对他寄予了厚望,所以才见不得他有任何的失误。
正值晌午,学校的老师多在学校,头顶太阳太过灼热,哪怕隔着太阳伞,也烘烘蒸着人的皮肤,闫嗔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回家再抱好不好?”不想他失望,所以她给了他甜头:“可以抱久一点。”
伞布阻隔视线,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红色轿车。
车里,曲添雅一边追着窗外看一边对着电话:“既然好言商量没用,那就换一种方式!”
对方大概一时没领会到她的意思,发出疑问,曲添雅语调一抬,尖锐的声音震在车厢:“怎么让一个不愿松口的人松口,方法还要我教你?”
到了悦玺墅门口,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将手里一个存储卡递给岑颂,“岑先生,您要的东西。”
闫嗔伸着脑袋看过去:“什么呀?”
岑颂两指捏着那丁点大的黑色一片,笑了笑,语气随意:“咱家门口的录像。”
“录像?”闫嗔看他:“你要录像干嘛?”
岑颂将东西随意地塞进口袋,“车子不是被划了一圈吗,刚刚去接你的时候,我就问了物业,看看是不是谁家孩子顽皮故意拿东西划的。”
闫嗔也是前天才发现车子被恶意划伤这事:“如果是,可以找对方家长索赔吗?”毕竟车子不便宜,而且那一圈的划痕是故意用了利器,底漆都露出来了。
“我就是看看,真要赔也有保险公司呢,”岑颂笑着牵起她手:“回家!”
最近天气热,闫嗔养成了中午回来先洗个澡的习惯。
卫生间水声哗哗在响,岑颂将存储卡插进电脑,不过四分钟的视频,他快进着看完后,截取了几个画面传到了手机里,而后又将照片发送到一个邮箱。电脑合上后,他出了入户门,边在院子里踱着步,边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一声“岑总”。
“给你发的几张照片,你下午四点之前发给关卫东。另外,明天开始,我会在香港待三四天,这个号码如果打不通,你就先和李旭联系。”
老爷子是下午三点知道他要去香港的,这段时间,爷孙俩也没联系,电话一打来,老爷子就没什么好语气:“办了新号码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上个星期在医院住了几天,你难道不知道?”
岑颂当时正在房间里给闫嗔收拾去香港穿的衣服,手机被他开了免提装在口袋:“您身子什么情况,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语气轻飘飘的,听不出一点担心。
老爷子哼哼两声:“那你就不能做做表面功夫?再亲近的关系,也都是吃嘴上这一套的!”
“跟您还来这套,”岑颂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黑色小短裙,举在身前看了看:“我累不累?”
老爷子被这句需要多品几次才能品出的一点甜哄到了:“那你这趟去香港,是公还是私?”
岑颂的衣服没有和闫嗔的分开放,都被他挂在一个格档里,他拨开一个个的挂衣架,不知是在犹豫要拿哪件好,还是斟酌着回答老爷子的话。
见他半晌不出声,老爷子嘿哟一声:“对我都瞒着了,可真有你的。”
岑颂笑了声:“我都没联系好的事,跟您说这么多干嘛?”
老爷子没再继续跟他嘻嘻哈哈,说正事:“股份的事,等你从香港回来,我就让刘律师着手去办,公司财务那边,你应该也收到风了,姓关的已经不老实了。”
岑颂这才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手机从口袋了掏出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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