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冒着热气的水杯放到床边的柜子上,闫嗔看了他一眼,逼着自己忽略掉他脸上的病容,说:“用糟蹋自己身体的方式想让我心软,你不觉得很幼稚吗?”
岑颂皱了皱眉:“你觉得我是故意让自己发烧的?”
他每个字音都带着沉哑,闫嗔别开视线,坐到椅子上:“那你为什么有外套不穿,有伞也不用?”
岑颂这才懂她的意有所指,他解释:“不是故意想让自己生病的,但我这趟过来是来求你原谅,打着伞”他弯了弯唇,嘴角有苦涩:“还怎么让你心软。”
他倒是直白,一点都不藏着这趟过来的目的。
房间里安静着,闫嗔虽然没直视他,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脸上,被他看的有些避无可避,闫嗔干脆也不躲了,回望住他:“你从昨晚到现在是不是都没吃饭?”
他轻嗯一声:“没胃口。”
现在肯定没胃口,他烧都没有退下来。
“姨奶刚刚给我发信息,说晚上会让厨房煲点清淡的粥过来。”
“不用了,医院这边也可以订到餐。”
闫嗔听得出他话里不想麻烦别人的意思,她没说话,看了眼他手背,目光又落到输液管里往下滴落的液体,最后想起来一件事:“送你来医院的时候,我给李秘书打了电话,他说他明天中午能到。”
说完,她视线刚一落到岑颂脸上,就见他眉心忽地一皱,然后就是颇为不情愿的声音:“你让他来做什么?”
“来照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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