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体不行,禁足结束也甚少出现。
毕竟一般情况,皇帝不可能让一个身体有问题的皇子来担任储君。
太子也清楚自己迟早要被废除,倒是安分了不少。
不过也只是表面安分,当了这么多年太子,在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败北,他如何能忍。
若是父皇其他儿子都死了,只剩他一个皇子。那即便是有那么一点缺憾,皇位也必定是他的。
也许可以借这次的事,把信王拉下马。
御书房内的一众大臣都很沉默,多言多错,谁都不想因为这件事被牵连。
被周帝点到名的人,说的也都是些模凌两可的话。
只说眼下情形多么紧急,让他们拿出一个主意,便全都避而不谈。
周帝心中叹了口气。若是梁境安在这里,一定会推心置腹和自己分析一番。
可惜他此时驻守南境,战事一触即发,更不能把人叫回来。
萧春鹤沉吟道:“怕是黎国回去报信的人,已经到了半路,我们即便是拦住一时也无用。我愿为和谈亲使,去两国边境来周旋此事。”
周帝想了想,总归要派人去说和解释。
萧春鹤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于是点头应允。
“你一切小心,还有切记万事要同梁境安商量。”
“微臣知道,还请陛下马上拟旨。此事宜早不宜迟,臣离宫即刻出发。”
萧春鹤带着圣旨回了府。
宛燕早已等候多时了,她来到京城后,怕引起多方注意,便一直待在萧府没出去。
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把苏漾漾抓来,在她儿子面前日日上香祷告。
他儿子为了那个女人才来京城,这才过了多久,她竟然一点伤心都没有。
当年四王之乱,宛燕的家族站错了队伍,父兄皆死。
她趁机逃了出来,被萧春鹤所救,两个人有了私情,她还怀了孩子。
得知周帝给萧春鹤和崔蔚然赐婚后,她便悄悄离开了。
当时宛家是守城一方,而攻城的将领则是崔蔚然的父兄。
她的家人大半死于这场攻城之战。
虽然从前萧春鹤一直劝她,崔家也是受了皇命。即便不是崔家,也会有其他人来攻打。
但是那又如何,崔家就是和她有血海深仇。
不过,萧春鹤如今已经不劝了,毕竟他寄予厚望,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没了。
崔家还因此和萧家义绝。
萧春鹤以前总说皇帝这个姐夫对他不错,不愿有负皇恩,自从死了儿子后,也不说了。
两个人现在的目标就是为儿子报仇。
哪怕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萧春鹤换了一身骑装,郑重地说:“你且放心,只要我去了南境,那就一定没有梁境安的活路。”
他的女儿无限荣光,他的儿子却要连着尸体都没有寻到。凭什么?
萧春鹤本来和梁境安就不对付,如今隔着他儿子一条命,更注定要不死不修了。
连同对梁境安偏心的周帝,也都被他记恨上了。
周帝一厢情愿地认为,和他推心置腹聊过几次,再赏赐一点东西。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他死的可是独子,是他和心爱之人生的独子,如何能过得去。
宛燕:“我相信你,你也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
目送萧春鹤离开,宛燕在心里冷笑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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