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这些个小姑娘,年纪太小,也就没有同她们进去听。
这让她如何解释。
“那不是过敏”兰芝支吾了半天,“你以后便知道了。”
秋莹却是恍然大悟,机灵地转了转眼珠,“我明白了,是因为昨日那个房事?”
她昨日听兰芝姐吩咐,准备好沐浴的皂角和花瓣放在了净室便退了出来。
往日都是兰芝姐伺候小姐沐浴,可奇怪的是,兰芝姐不一会儿也退出了房门,当时也是这么红着脸。
之后又叫了一次水,兰芝姐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进去。
兰芝不欲与她多说,轻描淡写地敷衍着,“你就当小姐对姑爷过敏就好了!”
说罢兰芝便提起裙摆,不再搭理她,气冲冲地疾步走出老远。
用完午膳,卫明姝便又掀开被子,缓缓躺下。
沈轩问道:“又困了?”
卫明姝点了点头,随后翻身,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昨晚又来回同他折腾到半夜,秋天本就发困,她如今实在是精疲力尽,连话都不想多说。
她还是好好将养上一天,免得又生病。
卫明姝正想着,便听到床边传来脱鞋上榻的声音,随即床榻一沉,似是因着动作太快,那床榻“吱呀”地响了一声,摇晃起来。
卫明姝下意识猛地转身,惊呼一声,“你做甚!?”
沈轩迅速抓起被子一角,不待卫明姝反应便钻了进去,“我也没事,同你再睡会儿。”
“”
卫明姝一只手伸出被子,“你去盖你自己的被子。”
沈轩当然不会听她的,他们什么都做了,没道理再分衾而眠。
卫明姝拿他没办法,只好往里挪了挪,许是两个人的重量沉了些,只略微一移,那床榻又开始吱吱呀呀得响,如同木工锯木头,着实难听刺耳。
她刚才动地猛了些,酸痛后知后觉,自上而下蔓延开来。
她从小到大最是怕疼,现在只觉全身像是蚂蚁往骨缝里爬,难熬的很,罪魁祸首还要同她挤一个被窝,不让她好好睡个觉
“你睡觉不散头发吗?”沈轩问道。
卫明姝闻言摸了摸,那木簪还在脑后,确实有点硌头。
沈轩伸手,将簪子一抽放在一旁,墨发如浪花拍岸般散开,大手理顺那头乌发,“睡吧。”
卫明姝仍由他摆弄着,耳中却仍回荡着那床榻剌耳的声响,“你别动了。”
沈轩的手顿住,“嗯?”
卫明姝盯着床顶,轻声问道:“你不觉得床榻在响?”
沈轩怔住,空气一时陷入凝滞,两人谁都没了动作,只有床帐上的穗绳还在来回摆动。
沈轩停了好一阵,随即待到那穗子都不再摇摆,才将她一手揽住她,捞在怀里。
那床榻不争气地又响了一声。
沈轩:“”
国公府着实太久没人住,家里的家具摆设都可以算得上老旧。
这床卫明姝嫁来时本就有些晃悠,昨日动作大了些,不知哪块木板松了,两个人躺在榻上,略微一动便会发出响声。
卫明姝显然也听到了那响声,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以后莫要再”
他实在太蛮横了,她新婚时也扫过几眼册子,分明不该是像他那样乱撞,她分明一点都不觉得欢愉。
嬷嬷同她说过,若是房事不舒服一定要同郎君说,她阿娘也说过让她别委屈了自个。
可这事她羞都羞死了,还当真是说不出口
经过这么一番事,沈轩也老实了下来,真真切切反思了片刻,说出口的话却仍是不知悔改,“我明天就去找人换张床。”
他的确早该换张床,她闺阁的那张软床就不错,照着样式再打张大的,她以后躺着也能舒坦些,也不会和他闹着说腰疼。
卫明姝:“”随后彻底扯走了被子。
沈轩身上猛地没了衾被,抿了抿唇,大概知道她在生气些什么,“兴许也是因着头一回,不得慢慢磨?这事你也得习惯,我又没让你用过力气不是?”
卫明姝背对着他,听他这么没羞没臊地说着荤话,脸颊已是如火烧,深吸一口气。
这事分明是他不对,他合该好好学学。
卫明姝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忽然想到很早之前任玉荷送她的一匣新婚礼物,她或许能有个法子让他知道
卫明姝回道:“嗯。”
沈轩微愣,不知她这声应和是什么意思。
卫明姝仍是背对着他,却是没再同他说这事,“我忽然想起来,阿荷和县主新婚的时候送了些字画,我还没来得及看”
话音顿了顿,“郎君得了空可否去趟库房取来看看?”
沈轩见她不再同他闹,也没细想缘由,当即起身穿鞋,“那你先睡,我去取。”
日上中天,库房管事本捞了个清闲,搬了把凳子在门口晒着太阳,见到沈轩时还以为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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