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丢的城镇一直没能收复,军心萎靡。
姜元瞻甫一到凉州,先挫南苑军锐气,加上他为三军统帅,亲率精兵奇袭,更令军中将士心悦诚服。
因此而军心大振,他在凉州军中也算立威站稳了脚跟。
捷报传回京中,晋和帝于金殿上大赞姜元瞻颇有先人遗风,直夸他像极了老国公昔年骁勇。
之后拨下不少的赏赐,至于其他,暂且不提。
姜莞得到消息时候欢喜的不得了。
周宛宁却缜着脸肃容不语。
裴清沅把人拉回身边坐下之后才问周宛宁:“既是打了胜仗,我虽然不懂兵法,可是看官家如此高兴,也晓得这一仗打赢了是很要紧的事情,你怎么反倒不高兴呢?”
周宛宁的确高兴不起来。
她也没回答裴清沅的问题,坐在那儿,闷不吭声的,好半天之后才转过脸看着姜莞,再没哪一刻如眼下这样严肃又正经:“你不是说,元瞻哥哥统帅三军,坐镇帅帐,是不必领兵杀敌,冲锋陷阵的吗?
就因为不必冲锋陷阵,大概他是守在凉州城内,做大军调派之事,故而除非南苑兵马大破凉州城,否则便不会有什么危险。
之所以忧心忡忡,无非怕他年轻未经历练,带兵经验不足,倘或此战不能大获全胜,回京之后恐要受罚,且他往后再想从军投身军中,纵使有国公府护持,他也不会有什么好前程吗?”
这的确是姜莞说过的话。
可她说这些也不是为了哄劝周宛宁的。
因为在她的认知当中,理应如此。
是二兄年轻气盛……也不能这么说,他是有勇有谋,筹划得当,方能一举大挫敌军锐气。
“照理说确实是如此,但二兄在前线军中,所遇到的情况与我们在京城纸上谈兵肯定不同,他为主帅,领兵奇袭当然也有他的用意和决断,现在事实不是证明,他是对的吗?而且他也未曾负伤。”
姜莞抿了抿唇角:“大挫南苑军锐气,恢复凉州军中士气,又能全身而退。若我为主帅,有这样的本事,也会做同样的决定。
表姐是不读兵书的人,你却从小跟我一起读过,何必这样冷着脸来质问我这个呢?”
是啊,何必呢。
周宛宁只是心气儿不顺。
盛京如今都传遍了。
沛国公府的二郎少年英勇,初次领兵,就立下如此战功,不愧是姜家后人。
多少小娘子私下里念起姜元瞻的名字都会红了脸。
而她气恼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姜莞说的不错。
他是统帅,要考虑的是战况大局。
此役不宜拖久,国公爷眼下还镇守在辽东边关。
无论是为国,还是为家,他确实是要想办法尽快退敌,收服南苑,恢复凉州边关安定。
念及此,周宛宁刚提起来没多久的那口气,蓦地又泄了:“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
姜莞同裴清沅交换了个眼神。
裴清沅拉着人,捏着周宛宁纤细的手腕:“你也不是狭隘,想法不一样罢了。
官家朝臣,天下百姓,他们想的是这场战事能否尽早结束,南苑之乱是否能尽快平息,所以二表兄做主帅,不居帅帐,反倒率兵突袭,于他们而言,是骁勇,是英武,是立下战功卓著。
但你想的是二表兄的安危。
这哪有什么狭隘不狭隘的。
家国天下那样大,似我们这样的小娘子,心胸装不下,难道就是狭隘啦?”
她哄了两句,周宛宁的心情也没见得有多好。
姜莞便上了手轻推她:“好啦,你也该想想,从小到大二兄难逢敌手,他若非是艺高人胆大,又怎么敢不顾自己安危,这样用兵呢?
他是主帅,若为南苑生擒,或是出了什么岔子,负重伤退回凉州,这一仗就实不必再打。
凉州军中本就军心涣散,现下急需一场大胜之战来振奋士气,二兄虽然年轻,用兵没那么老道,却也不会这样不计后果。
上阵杀敌,是要奋勇,可阿耶从前教过我们。
孤勇不是勇,尤其到了战场上,那也只是拿命去换命,甚至可能一败涂地。
所以你别这样忧心忡忡的了。
连我阿娘听了这消息都没像你这样子。”
她一面说着,捏了块儿糕,是周宛宁素日爱吃的,放在她手心里:“后日二哥哥生辰,圣人原说要在集英设宴,他十八岁了,要正经册封亲王,生辰自是要好好操办的。
可恰逢南苑战乱,如今也不宜为他生辰之时大肆操持。
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我们倒在盛京歌舞升平,实在是不成体统也不像话。
所以二哥哥回禀了官家圣人,只挪到宫外,在肃王府设小宴,请些素日往来走动的朋友聚上一聚,也就算过了这个生辰。
本来说连同他封王之事也要一并搁置的。
该等到凉州大捷,二兄凯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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