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宛宁撇着嘴嘟囔起来:“我最不喜欢坐马车,都不如骑马来的痛快,家里的马车再宽敞,坐在车里不能站不能跳,你不觉得窝屈吗?我得好好歇一歇才行。”
裴清沅也是拿她没办法。
倒是赵策动了别的心思。
他看周宛宁那样子像是真的要休息,就先戳了戳赵霖。
赵霖并没理会他,他啧里声,又凑到裴清沅身边去:“清沅表姐,刚才过来的时候我见了几个朋友,这阵子京城事情多嘛,也难得一处聚聚,上回他们还缠着我说想见识见识我三兄如今这手字写的究竟有多好,今儿见着了,法事后半天才正式开始,你们要休息,我跟三兄先到前头去跟朋友们一道,成不成?”
裴清沅笑着说好啊:“你们且去吧,也不用守着我们,都在大相国寺里,也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赵策诶的一声,笑意更浓了,这回直接拿肩膀撞了下赵霖:“三兄看吧,我就说表姐是最善解人意的,肯定不会拘着咱们,这趟跟着出来,咱们也当散散心嘛!”
确实是。
前些日子的事情才结束呢,就出了郑家夺爵的事儿。
虽说与昌平郡王府全然不相干,也碍不着他们兄弟什么,但别人家的孩子小心谨慎,连素日外头的宴席都不去了,他们自己去吃酒又没意思,一天到晚待在家里,当然会觉得没有意思,憋闷得很。
赵霖按住他,暂且不管周宛宁和魏宝令,只同裴清沅说:“我们到前头去,你们要是有什么要做的,或者是想去哪里,一定派人来寻我们,可别自己去,人太多了,真出点什么事儿,叫阿娘知道了,要剥了我们皮的。”
裴清沅掩唇笑着说知道:“你看宛宁那个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哪儿也去不了了,你们两个就放心去吧。”
赵霖这才应下来。
只不过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是放心不下周宛宁。
一起长大的,他太知道周宛宁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了。
于是驻足下来,又回头去看,叮嘱她:“你若是真的想爬山,一定要等我们回来,不要自己拉上她们两个陪你去爬山,大相国寺后山上有一段山路很窄,极容易出事,你是个练武的人,她们两个都孱弱,你别拉着她们陪你疯玩闹起来,记住了没?”
周宛宁这会儿什么精神都没有,也没想着爬山的事儿,连连摆手打发他们快走。
赵霖看她是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跟她说这些多半也是废话,她就是这样的,也不会真的听他的。
没办法,谁让他不是二表兄呢。
等带着赵策出了门,只好把那些话又吩咐外头守着精舍的侍卫们:“女郎们若是要出门,一定要拦着,得寻了我们回来,便是有你们陪着也不成。”
·
大约有一个时辰,赵霖和赵策两兄弟还没回来。
周宛宁是休息够了,她想着大相国寺的法事是要到黄昏时候的,那样迟,一整天都待在精舍这边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叫裴清沅:“咱们去爬山吧?这个时辰动身,就算咱们的脚程慢一些,中饭的时候也到山顶去了。
那会儿山上的风景是最好的,正赶上,算咱们有眼福。
等在山顶歇够了,再下山,又刚好赶得上黄昏时候寺里开法事,怎么样?”
裴清沅皱了下眉:“就知道你坐不住。”
周宛宁也不在意,笑着说:“我年少时候就爬过呀,所以我特意同你们说呢,这个时辰上山最合适。
知道你们不放心,打发人去寻他们两个回来就是了。”
人倒是派出去了,但没找到赵霖和赵策。
到处问了,也不知道两兄弟究竟去了哪里。
周宛宁听完这话,眉头紧锁:“这算什么?郡王妃叫他们陪咱们出来的,他们倒是真的当来散心,自己玩疯了,不管咱们啊?”
找人又耽搁了好久,周宛宁有些着急。
魏宝令劝了她两句:“不然先不去爬山吧,等以后有机会还能上去看看的,也不是非要去爬山才行。三郎君特意交代了,若是要去爬山,要等他们回来才行的。”
周宛宁不满的撇嘴:“要我说就根本没事,我小的时候爬山跑山路,横冲直撞的,不也从来没出过事儿吗?哪有他说的那么吓人。
他说的那段山路我知道,确实窄,不过走得慢些,贴近山体过去,难不成真有傻子还失足掉下去啊?
就算今天人多,爬山的人也多,上下山都是一条路,迎面遇见人,也不会有人在那段地方横着走,相互避让一下,都过去了。”
她垂头丧气的:“但我估计你们肯定不跟我去了。”
她盘腿坐在禅椅上,无聊的很,兴致也不高:“赵霖他们两兄弟真是烦人!自己跑出去倒是玩儿的高兴了,把咱们扔在这边不管!
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结果根本就没想着陪咱们去逛!
等回去我非要好好告他们两个一状不可!太气人了!”
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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