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杨勇猛地回过头,面露震惊与仓惶,有心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位于其上的帝王正面无表情看着他。
也……审视着他……
“父……父皇……”
杨勇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啊?
不是已经知道那隋二世不是他了吗?为什么还要废立他……
可杨勇想争辩,却说不出话来。
“德不配位,恐伤国本……”
杨坚坐在高位上,放眼望去,群臣跪拜,叩首俯身,一个个姿态压得极低,仿若惶恐至极,而身前的杨勇更是惶恐不安,颤抖不已,勉力望着他的目光中,透着恳切的哀求。
废立太子,谁可当立?
一时间,杨坚竟有些迷茫怅惘。
这时,一只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杨坚转头看去,只见独孤伽罗红着眼眶目光坚定,轻轻低声道:“陛下,还不晚。”
是啊,还不晚……还不晚!!
“储君之位再议,但众卿当以天幕为鉴!自省己身!”
杨坚最后将目光定在杨勇身上,声音越发低沉威严:“天幕之言,犹如前车之鉴立于眼前,若今后不引以为戒,不三思而行,则今日晋王之责……便是明日己身之下场!”
“是——陛下!”
随着众臣响应,杨勇也骇然低下了头:“是……陛下。”
……
【守业更比创业难,可能有人想要说隋炀帝并非完全无功无德,或许也还想要为其争辩二三句。】
【但隋朝之下的劳苦庶民们,之所以饥不饱食,甚至到了人皆相食的地步,却很难说不是因为隋炀帝的原因吧?】
【和秦朝相比,隋炀帝接下的隋朝,最起码经过了隋文帝的缓冲,可看看他都干了什么,连最根本的民心都守不住,不,应该说是完全都没想去守,甚至还将隋文帝收拢的民心,毫无心理负担的一点点,一次次的全都衰败了出去!】
【隋朝,本该是可以继续朝前的局势。】
【结果到杨广手里,却无谓也无惧民心,最终致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那么又何谈文治武功,以及守业功绩!】
【所以他哪里是有情可原,分明是罪有应得!!】
【所以这昏君暴君之名,可真不算冤枉了他,理应他蒙之受之!!】
秦王宫。
嬴政思及秦朝之处境,不禁在心底叹息一声——
眼下这民心与民意,该如何守啊。
果然守业更比创业难,又是二世而亡,难道历来大一统后的朝代,守业都如此结局吗?
嬴政立即在心中给了否定的答案。
必然不是如此。
但真正的守业之君又是如何呢?
汉朝未央宫。
刘彻也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自高祖建立汉朝以来,大汉并非未经过动荡,再有匈奴之祸也一直未平……这守业该如何守?
而这守业之能又该当如何?
高祖创业,那汉朝以来,谁又有资格……来当这个守业之君?
【其实纵观历史长河,确实昏君暴君不少有,但也绝对不缺继始皇之后,可堪千古一帝的创业及守业之君。】
【比如秦皇汉武——汉武帝刘彻。】
秦皇……汉武……
汉武帝……刘彻!!!
是他!!!
刘彻瞬间站了起来,胸中激荡无比。
“陛下——”
卫青等众臣也面露惊喜看向刘彻。
“是陛下!!”
能与始皇并列,秦皇汉武!
单这四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他们的陛下,在后世看来,竟可称为千古一帝?!这莫大的荣耀,连带着他们都与有荣焉!
刘彻禁不住自得与胸中的激荡,脸上不由得露出志满之意。
他就知道!
先前所提问题完全站得住脚!
所以天幕接下来是不是要讲他?
刘彻甚至忍不住想要正一正衣冠,接下来历朝历代可都要听他之事,天幕——
【不过我们下一个要重点讲的不是汉武帝刘彻。】
【这个先放到一边。】
等等……等等!
什么叫先放到一边?!
为什么不重点讲他?!
刘彻一口气差点憋在嗓子里,天幕……天幕你是不是真的和朕有仇?!
秦王宫。
嬴政暗自轻哼一声,没想到这位汉武帝,竟真被后世和他摆在一起。
不过……既然不是要讲这位汉武帝,那又是要讲谁?
【秦二世而亡,隋二世而亡,但也有王朝自二世起,便开启了盛世之路,扶摇而上!】
【那就是继隋朝之后的唐朝。】
【继唐高祖李渊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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