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你值得更好的工作,温岁你是个有能力的人……结果呢,什么努力,什么机遇,在大少爷的眼里就是狗屁。”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有本事,你为什么要让你妈招我?”
“还是说,其实在你心里,你觉得我离了这个工作,我哪也去不了,我的日子根本就过不下去了。”
温岁越说越生气,连眼睛都红了,“我知道,我奋斗八百年,也比不上你和你妈一通电话来得有效果。”
“本来就是我一个人在做大女主的梦。”
“温岁,你为什么要这样误会我?”周肆抬高声音,“我和你相处了这么久,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吗?”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没有能力过,我只是不想看你在前公司里挣扎,你难受的时候我更难受,我不想你走弯路……”
“走弯路?”温岁冷笑出声,“你现在是在帮我规划笔直通罗马的路?”
周肆一愣,嘴唇上下张合,就要反驳,不想温岁的话就跟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砸向他。
“……是不是觉得委屈?明明和你妈关系不好,”温岁锐利的目光看向他,“为了我,偏要向你妈低头,求她帮我。”
“对你的牺牲与付出,我真应该感恩戴德。”
温岁每说一个字,周肆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她明知道说这些对方会感到生气,可是她甚至觉得有些快意,“大少爷。”
“谢谢让我少走十年弯路。”
“你为什么非要这么理解我的话?”周肆面色凝重,“我是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懂?”
“我是个普通人,只能理解出这个意思。”
最后一个字说完,鸦雀无声。
原本以为周肆会任由这种僵持的气氛维持下去,却没想到他语气平静又随性地开了口,“行,既然你这么会理解,那你告诉我,我一个跨国集团的继承人,我凭什么这么卑躬屈膝的?”
温岁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卑躬屈膝?”
“对,我是衣食无忧的大少爷,从小没有敢给我脸色看,想要什么都有人奉上,不用对任何人低声下气。”
“但是,温岁。”他转头轻飘飘地扫了温岁,自嘲一笑,“我这么个大少爷,结个婚还要偷偷摸摸,跟老婆合法同居,还要找一堆借口死皮赖脸地住在你家。”
“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承认过我的存在吗。”
温岁被他说得心虚,无来由地慌乱,僵硬地回击过去,“我们已经领了证。”
“说到领证。”周肆眼底都是嘲笑,“要是没你前男友,你还真不会考虑我。”
“除了我和你,还有谁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要说是夫妻,甚至没有人知道我们俩是情侣关系,我看到你爸妈要赶紧跑。”
“要风得风要雨的雨的周少爷,比一个出轨的渣男还拿不出手。”
温岁惊呆了,她确实一直在拖延,可都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怎么他会这么想?!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听见自己尖锐的声音在狭窄的车内充斥,“你拿不出手?你为什么要这么想自己!”
“我为什么这么想?因为你的行为就是这样告诉我的,还没到时候,还没到时候,再缓缓,我还没准备好……那应该要什么时候?”
周肆的声音像冻了霜,“温栎那天和我说,你好像和前男友分手了,心情不太好。”
“原来不是你不爱公开,只是不愿意把我公开。”
“你的父母,你的弟弟都认识沈鹤,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温岁听见这个名字,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介绍所有人认识,为他和父母吵架搬出去住……你们可真轰轰烈烈啊,”他带着嘲讽的意味眯起眼,“看来只要你够喜欢,也是会想通知全世界的……和我的心情是一样的。”
“可惜这个心情不是对我。”
“是因为我年纪太小吗?还是因为我还没有毕业,前途未卜呢。”
温岁愣在原地,她想大声反驳,她想骂温栎为什么嘴巴那么碎,可是整个人像被石膏化一样动弹不得,无力地喃喃,“不是你想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
周肆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画画确实很难赚到钱,也许我应该听我妈的,死了这条心好好继承公司,变得更拿的出手一些,也许就会改变吧。”
“是吧?”
温岁拧着眉头,“我什么时候就嫌你了,是在开玩笑吗?”
“而且你一个身价快要千亿的人,对着我一个社畜说这些东西,你真不觉得你很无病呻吟吗?”
“我没有公开是我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和沈鹤更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扯到他头上去。”
她越说越气,“你这是什么战术吗?明明是你隐瞒我在先,骗了我,现在在这里转移话题。”
“我骗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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