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他就能等她改变主意。
不急。
他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薄妄伸手将她从毯子上拉起来,抱在怀里,解开她腕上的锁铐,宠溺地问道,“怎么不吃中饭?”
他热在桌上的饭菜她一样没动。
“没感觉饿。”
她现在一天天下来连运动量都没有,怎么会想吃东西。
“那也得吃。”薄妄捏捏她瘦弱的肩膀,“我买到一条很新鲜的鱼,给你做糖醋鱼吃。”
“……”
鹿之绫坐在那里,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腕,没有搭理他。
“今天给你买了一支毛笔。”
薄妄一手搂着她,一手拿出一个锦缎盒子。
他搂着她推开盒盖,里边是一支几百年历史的竹刻山水纹软毫毛笔,“你以前说过,心不静的时候练字是最好的选择,我的之之就算是要练字,也要用最好的笔。”
说完,他把毛笔拿出来放到她的手里,“喜欢么?”
鹿之绫低眸看着笔身山水纹路幽雅精致的毛笔,慢慢伸直纤细的手指,任由毛笔从掌心滑落。
他的心意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
看着她的动作,薄妄的脸色沉了沉,拥住她身体的手一紧。
良久,他松开来,把毛笔放回盒子里,道,“你坐一会,我去做饭。”
之前,鹿之绫觉得这套房子挺大的,但日夜都呆在这里以后,其实也就这样。
吃完饭,就只能回卧室。
卧室里的落地窗帘打开着,落地玻璃外的城市到处都是雪白,只有宽阔的清江化掉所有的雪,平静地流动着,像是一条线清晰地分割着江南江北,泾渭分明。
鹿之绫站在玻璃前看了一会儿,回到床上。
她躺下没多久,薄妄就跟着上床,他倾身过来,低头吻上她的唇。
鹿之绫没有抗拒,由着他亲,薄妄也不在乎,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亲到哪一步她就会缴械投降。
大概是只有这样一件事能挑动她平静如死水一般的情绪,薄妄便格外热衷,他埋首在她的颈间,灼烫的呼吸游走在她皮肤的每一寸。
鹿之绫转眸,看向落地窗外越下越大的雪。
就像一层厚厚的滤镜,将她想看的一切变得尤为模糊。
雪光伴着夜色淌下来。
他的手指干净、修长,骨节性感好看。
他捏了捏她手上的婚戒,缓缓往下。
一片冰晶轻轻地砸在玻璃上,在玻璃上化成一滴水,泪状般地滴淌下来。
鹿之绫猛地伸出手抵住他的胸膛,双手按在他绵麻质地的衬衫上,紧闭的双腿屈立而起。
见状,薄妄低笑一声,宠溺地再度吻上去,薄唇停在她的嘴角,浅尝,又辗转。
他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他盯着她,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
她没有挣扎能力地注视着他的眼,任由自己被他突飞猛进的手段带去一场感官狂欢的游戏。
汗湿长发。
窗外世界被冰雪倾覆,窗内,空气闷热得昏昏沉沉。
鹿之绫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他在她的唇角亲了亲,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薄妄在落地窗前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毯,陪着她坐在地上看窗外的雪景。
鹿之绫沉默地看着在风里摇曳卷曲的雪,听他在耳边道,“一个星期了,你还是不肯松口。”
“……”
“我现在才知道,你当初骗我,还真是为我好。”
他自嘲地低笑一声。
现在的她,宁愿被天天关着锁着,都不再骗他一句,也不再施舍给他一个笑容。
鹿之绫抱着屈起的双腿看着外面,好久才道,“我们都倔,所以真实的我们只能互相折磨。”
薄妄侧目看她,眸光深得恨不得噬掉她的灵魂。
他抬起手,指尖顺着她小了一圈的脸往下描绘,声音极哑,“我到底哪里做得还不够?”
“……”
“我真就比不上一堆死物?”
他有些不甘地问道。
鹿之绫已经不想再解释,她说过她爱不动了,不是他做得比一堆死物多她就能继续有力量爱下去,更何况,他从来不懂那堆他嘴里的死物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薄妄不放过她,俊庞逼近她眼前,“我请假,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们说,闹矛盾的情侣出去旅游一圈就会和好。
“你不累吗?”
鹿之绫凝望着落地玻璃外的大雪,声音微凉,“你那么喜欢围着你转的我,现在天天看着我这个样子,你不累吗?”
闻言,薄妄的眸色凝了凝,指尖继续在她被雪光映照的脸上抚摸游走,“不累。”
“……”
“大不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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