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多人里可能是稀松平常的字眼,可这一刻,鹿之绫却感到灭顶的绝望。
她是把自己弄没了,可她的人生计划里,全是和他的以后……
“乖。”
薄妄揉了揉她的脸。
他最后一次的亲密。
他转身往外走去,鹿之绫僵坐在床上,面白如纸。
“砰。”
薄妄关上房门,站到了冗长而寂静的走廊上,膝盖处的疼痛一遍遍地跳动,他弯下腰去按了按。
然后,他再没站直起来。
他就这么躬着腰,手按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双眼红得歇斯底里。
他这辈子最恨人背叛、背离。
到最后,他竟然亲手推开了她。
过去许久,房门从里边打开来。
薄妄忍着疼痛缓缓站直,转眸看她,鹿之绫已经将身上的衣物穿整齐,她白着脸站在那里,连唇都失去颜色。
“走吧。”
薄妄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寻常,他如往常一样牵过她的手离开。
鹿之绫双腿机械性地跟着他往前走。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分手。
封振一直等候在楼下的车里,抽了几根烟,不时往酒店的门口看去,他猜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但没有前去阻止。
这几年,小姐对薄妄的依赖有多深他是看得清清楚楚,小年轻的事不是他能多管的。
他这么想着,却看到两人的身影出现在酒店的门口。
感应玻璃门往两边打开。
薄妄一手牵着鹿之绫,一手撑开黑色的雨伞,踏进漫漫雪色中。
“……”
封振的吃惊持续到两人坐到车上。
寒气被两人带进车里。
鹿之绫没有声音,薄妄道,“送我们去神山。”
“神山?”
封振怔住,自投罗网吗?薄峥嵘的下属正满江北地找他们,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他们还主动回去?
“嗯。”
薄妄没有半点犹豫。
封振从后视镜里看向鹿之绫,只见她一直沉默着,看不出两人在酒店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封振皱了皱眉,还是启动车子,在雪夜中驶离酒店。
车子缓缓行驶在公路上。
车里寂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封振连音乐都没敢开。
鹿之绫歪头靠在冰凉的窗玻璃上,一双眼没有任何的光泽,手指一点一点攥紧袖口,用力到指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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