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人。
要是都出来帮忙出出主意,说不定就能散了这一对,小七永远在家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多好。
“哦,老太太说了,大半夜的,懒得看我们做无用功。”鹿家大伯道。
“……”
鹿振风气竭,“我们做无用功了吗?我们不是狠狠审了这小子一番吗?我们摆出气势,他以后就不敢欺负小七!”
是啊,狠到您最后都舍不得告诉薄栖薄家打过几百个电话,要他们去挡风雨了呢。
明明就挺欣赏薄栖。
兄弟几人默不作声。
鹿信衡上前扶他一把,“您快回去睡吧,再不回,老太太一会不让您进房了。”
“我稀罕吗?她一点都不宝贝小七。”
鹿振风气呼呼地说道,脚上是一点没慢,快步回房。
……
鹿景焕和鹿景凡赶着深夜的飞机也飞回江南,到家把两个宝宝一放就直奔古树院。
院子里亮着路灯,薄栖沉默地站立。
鹿景承站在那里,手上执着一条鞭子拉直,眼底充斥着冷意。
鹿景泽拿来了一把开过刃的古剑,站在月光下仔细端详刀锋寒芒,目露杀气。
鹿景晔黑着脸打开手中的大袋子,将里边的钉子全部倒出来,铺了一路。
鹿景澜坐在古树下,动作优雅地往杯子里放剁碎的辣椒,足足填了大半碗,他才端起一旁煮沸的茶壶往里倒水。
辣味瞬间扩散开来,令人闻了直打喷嚏。
“对!就这么干!”
鹿景焕怒气冲冲地进来,见兄长们准备齐全,他卷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场,“来,老四,我把薄栖这狗东西给你按住,你把辣椒水给他灌下去!”
敢打小七的主意,废了他!
结果他人还没靠近薄栖,就被鹿景承用软鞭子一把将他两条胳膊死死锁住,鹿景泽的古剑抵到他的脖子上。
鹿景晔站在一地钉子旁,朝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来,请脱鞋脱袜。”
鹿景焕当场傻眼,“这些……是给我准备的?”
这些刑具不是给薄栖的吗?
薄栖站在那里一派淡定地看向他。
“……”
鹿景凡见状转头就走。
鹿景澜凉凉地开口,“老六,跑哪去?”
“四、四哥……”
鹿景凡僵硬地转过头来,“我,我没做错事啊。”
鹿景承冷笑一声,道,“薄栖和小七才谈了四天的恋爱,也就是说他们是在你们两个眼皮底下谈上的,你们两个哥哥做这么尽职,我们当然要奖赏一下。”
事到如今,长辈们都认了薄栖,他们也得认。
谈了恋爱确实不好拆,但感情发展到这一步不容易,中间可有太多地方能阻挠了,却偏偏没被阻挠到。
鹿景凡听懂大哥的阴阳怪气,连忙指向鹿景焕,“是他,都是老五,是他撮合的。”
“你还撮合?”
四个兄长异口同声,一张张脸都绿了。
鹿景泽拿着古剑的手紧了紧,“小七才十八岁,你怂恿她谈恋爱?”
“我没有!”鹿景焕郁闷到极致,“我发誓!”
“你有你有,你还收薄栖的车!你还泡他堂妹!”
鹿景凡愤怒揭发。
“车?堂妹?”鹿景晔气得不行,“花狐狸,这些比小七重要?”
“我没有!都是薄栖诓我的!我被骗了!”
鹿景焕的双手被鞭子死死勒着动弹不行,他气急败坏地瞪向薄栖,“你倒是说句话啊!”
几人纷纷看向薄栖。
薄栖站在那里,闻言淡淡地勾了勾唇,“我和小七……”
他顿了顿,鹿景焕和鹿景凡瞪着他,紧张的心情提到嗓子眼。
完了,这个腹黑鬼,一定会卖他们。
薄栖继续道,“五哥六哥要照顾两个弟弟,没什么时间看着我们。”
算他还有点人性。
“听到没,听到没,是他们暗度陈仓,和我没关系——”鹿景焕连忙说道。
“那也逃不了看护不力的罪责。”
鹿景承开口。
四个兄长眼神一交换,两个弟弟被按着就是一顿胖揍。
薄栖站在一旁看着,轻描淡写地说着关切的话,“五哥,六哥,我尽力了。”
鹿景凡被打得嗷嗷直叫唤,“那你倒是来帮个忙啊……”
光站那看好戏啊!
“可他们也是兄长。”
薄栖表示爱莫能助。
“你他妈……”
鹿景焕简直想打爆他的头,谈个恋爱,上鹿家玩端水来了。
十分钟后,四个兄长发泄结束,心态平和地坐下来松着筋骨。
鹿景焕和鹿景凡鼻青脸肿地坐下来,鹿景凡眼里都含了泪水,“我冤不冤啊,眼睁睁看着小七入了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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