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卫生棉。
容烟这姨妈也太猛了吧!
郑沅疾步走进卧室,看到容烟正缩在被窝里,小声问:“烟烟,你来大姨妈了?”
“嗯。”容烟敷衍应了声。
“卫生棉都浸透了,量也太大了,我去诊所替你买点药。”
郑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自己认知有限,又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别大惊小怪的。”容烟故作平静,“我前几天吃太多凉的,量多也正常,明天估计就少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楼上水管破了,估计是来修水管的。”郑沅急忙去开门。
容烟刚闭上眼,就听到郑沅的阻拦声,“顾律师,烟烟不舒服,有什么事等她睡醒再说吧!”
竟然是顾行来了。
容烟扶着床头缓缓起身,顾行已重重把卧室的门关上,并站到她对面。
顾行深邃冰冷的眼眸从她的脸,落在她平坦的小腹。
她眼皮开始跳个不停,后背冷汗涔涔,鼓起勇气开口:“其实,去做手术之前我就该通知你——”
“容烟你个骗子,为了给自己龌龊的选择找个理由,连孩子没胎心都编排上了!”顾行眼尾涨红,从口袋掏出张纸扔她身上。
只看一眼,她的身体就开始无助地颤抖。
因为上面清楚写着胎儿一切正常,她自愿做掉孩子,右下角还有她的亲笔签名。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只在手术单上签了字,上面白纸黑字写着胎儿无胎心,还附有医生同意流产的建议。
现在,这张纸颠倒了黑白,但上面的签字确又是她的笔迹!
她又被人给算计了!
“我这阵子下身一直在断断续续出血,早就有流产的先兆。前几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体内黄体?酮异常,胎儿无胎心,我才去做了流产手术。”
她说着就哭起来,因为这种解释她都觉得苍白无力。
她已经落入了别人设计好的圈套之中,再挣扎也不过是徒劳。
“容烟,你亲手扼杀了我的孩子!”
顾行伸手把她从床上揪起,用额头抵住她额头,眸色阴戾。
她不敢和顾行直视,刚垂下眼,就被顾行把脸扳回来。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顾行冷眸森寒,放开她,许久才幽幽开口。
容烟在顾行转身离开时,看到他眼角湿了。
远去的脚步声令容烟的心再度失控。
她的心口好像被千千万万根针扎着,稍微动一动,五脏六腑就跟着疼……
不知什么时候,郑沅过来紧紧拥住了她,不停地安慰,“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所有的痛苦就没有了。”
容烟一觉醒来,已是翌日中午。
昨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今天她“完美”地旷工了!
手机上有张总监的两个未接来电,回拨过去,张总监说她刚入职请假太多,今天上午又无故旷工,这个月的奖金就别再想了。
她连着说了几句“抱歉,下不为例”。
在艾贝妇科医院的网站上找到王梅的电话打过去,第一次没人接听。
第二次,才传来王梅的声音,“喂——”
容烟快速点了录音模式。
“王医生,我是容烟。前几天做的抽血和彩超,当时你给出的结论是胎儿无胎心,我才预约了流产手术。但是我刚刚看到我的手术通知单,上面写着胎儿一切正常!”
“容女士啊,我这几天做手术太多,都记不清你是哪个了!”
王梅皮笑肉不笑地说,“哦,我想起来了——容烟是吧,我记得很清楚,当时你孩子检查一切正常。我说你是头胎,最好生下孩子,你说你的孩子得不到爸爸的承认,非要做流产手术……”
容烟的心一下子被打进无间地狱。
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已经拧住了她的咽喉,等着她情绪失控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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