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但头重脚轻,走起路来都费力,不得不在手机上找家药房准备下单。
谢楚的电话来了。
她有气无力地“喂”了声,谢楚立马听出几分端倪,“还想约你吃饭呢,怎么病恹恹的,感冒了?”
“发烧。正准备下单买药,你电话就来了!”她急着挂电话。
“我就在你小区附近,需要什么药,列个单子,我保证比快递小哥都快!”谢楚催道,“赶紧的,好歹也扮过情侣,你生病没人管,我还真看不下去。”
容烟想了想,报出几样药品的名字。
“别忘了把你单元楼门牌号发过来。”谢楚叮嘱了句。
容烟照做。
也就十多分钟,敲门声响起。
容烟拖着滚烫的身体,拧开房门。
今天的谢公子穿了件黑色休闲大衣,下身是条雪白的长裤,很时尚有型。
谢楚把两个鼓囊囊的购物袋放桌上,“一袋是药,一袋是零食。”
“你把药店都搬来了?”容烟发现袋子里的药,大多数不在她清单之内。
找出退烧药和消炎药,容烟就着温水喝下之后,裹了条毯子坐沙发上等着退烧。
她喝药的功夫,谢楚已经把房间打量了一遍,撇嘴:“这么小,你也住得下。”
“我在华霖两个月,也就拿了个实习工资。这样的房子,已经知足了。”容烟瞪他一眼,忽然想起件事,“这些花了多少钱,我转你。”
“不恶心我你心里不舒服是吧?”谢楚拉过一把餐椅坐到她对面,“目前我还缺个秘书,要不要来?”
“没兴趣。”
容烟摇头,并没有说出已入职“霓裳”的事儿。
“怪我多嘴。”谢楚被拒也不恼,“以后有什么打算?”
容烟耸肩,“走一步说一步吧。反正短时间内不准备做室内设计师了。”
“有阴影了?”谢楚翘起二郎腿,摸了下耳朵上的钻石钉,“我听人说了,你是被邱韵桐折腾出华霖的。”
容烟愣了会儿,“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入职华霖之后,一直磕磕绊绊。”
“那女人就是个变态!这次回来想和顾行重温旧梦被拒,才把气撒你身上。”
谢楚边说边打量容烟,“邱韵桐对你怎样无所谓,关键是顾行得拎得清。”
容烟脸色微愠,没有吱声。
“顾行最近烦心事也不少,那个叫田佳妮的,已经起诉顾济民帮女儿要生活费了。现在,整个锦城都知道顾济民还有一个私生女。顾济民躲国外不露面,全是顾行在扛着。”
容烟掠过一阵心疼,裹紧身上的毯子,“不许再提姓顾的,说点高兴的。”
“我准备放弃以前的放荡生活,彻底从良了。”谢楚歪着头笑得很不正经,“听到这儿,你高不高兴?”
“说实话,谢公子如果从良了,就真不是谢公子了。”她打趣道。
“荒唐了二十五年,如果继续作下去,哪个好女人会看上我啊。”谢楚眸光颇有深意,“你说是吧?”
容烟不傻,听出他的潜台词儿,忙撵他,“谢谢你百忙之中为我送药。我吃了药有点困,你先去忙吧,改天有时间请你吃饭。”
“好吧。”谢楚无奈地与她道别。
容烟目送他进了电梯间,才把门关上。
欸,这个谢公子也不知道在抽什么疯!
躺床上,容烟缩在被窝里,浑身滚烫,根本睡不着。
拿起手机,找到顾行的微信看了下,暂时还没把她拉黑。
她竟生出股莫名的庆幸。
很快,她就觉得自己有些贱!
从怀孕到流产,顾行自私自利,丝毫也不顾及她的感受和情感。现在,令彻底看透了顾行的为人。
即便顾行不想结束,她也不会把床伴关系继续下去了。
好聚好散吧。
这时,手机响了,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
她想都没想直接点了接听。
“听说你从华霖离职了。”周庭清润的嗓音中透着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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