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答得很小心。
“据我所知,酒会一小时之前就结束了。”顾行意味深长地问,“他到底去哪了?”
手机那头的秘书已怔住。
一个是现任主子,一个是未来主子,他谁都不敢得罪,但现在做老好人似乎也不太现实。
“行少,顾先生是不是回‘清欣园’了?”秘书还在竭力保护自己的现任主子。
顾行冷笑:“我刚从‘清欣园’出来。”
此时的秘书再八面玲珑也必须做出取舍了!
“顾先生从酒会离开就去了——‘夜色’。行少,求你千万别说是我——”
不待他说完,顾行已结束通话。
“夜色”是年后刚开的一家高级会所,顾行略有耳闻。
里面的美人儿不光年轻漂亮,还放得开,特会玩,那里可谓是男人的欢乐窝。
顾行是带着愤怒走进“夜色”的,进去之前他先在就近的取款机上取了一叠现金。
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消费高,十分注重客户的隐私。
顾行是第一次来,没有会员卡连电梯间都进不了。
他爽快转了笔钱,办了一张最低等级的会员卡。
负责包房的妈咪见到顾行之后,眼睛都快看直了,恨不得自己顶上去,但出于惯有的“职业道德”,还是笑着为顾行做推介。
“我们这里有清纯的,风情万种的,冷艳的……可谓百花齐放,就是不知道先生好哪口了?”
顾行朝四周看了下,从衣袋掏出一叠厚厚的红色老人头,塞到她手中。
她娴熟地把老人头藏进短裙内,看顾行的目光多了几分玩味,“说吧,只要是我能帮上的,你尽管差遣。”
顾行压低声音:“顾先生在哪个包房?”
“哪个顾先生?”她笑得花枝乱颤。
顾行眉心挑了挑,“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二楼‘夜莺’。”她声音很轻,说完转身去了别处。
顾行从电梯上到二楼,很快找到贴有“夜莺”标牌的房间。
房间的门紧闭,里面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完全猜不到。
顾行卷起袖管,刚伸出右脚准备踹门的时候又愣住。
再怎么说,顾济民也是他的父亲,还是为他留一些颜面吧。
再次拨打顾济民的电话,依旧是不接的节奏。
顾行深呼吸,伸出右手敲门。
里面虽然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但他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人。
他再敲。
随之,包房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女人的娇嗔:“不是说了么,半小时后再把果盘送来,这才不到二十分钟——”
门被从里面拧开的刹那,顾行推门而进。
刚刚为他开门的女人,只穿了件布料很少的情趣装,已吓得捂脸蹲在地上尖叫!
顾行这才发现包房是个装修奢华的套间,此时的顾济民不着寸缕,正半躺在一张沙发床上。
看到顾行之后,顾济民快速拉过一条毯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
父子俩的目光在空中交火!
一个愤怒,一个不屑。
这不是顾济民第一次在风月场被顾行堵到,但父亲的身份摆在那儿,该有的气势还是要有的。
“你怎么来了?”顾济民恼羞成怒,抓起床头的一个摆件重重砸地上。
但会所为了隔音,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摆件在地上滚了几下,没有摔烂。
顾行弯腰捡起放到茶几上,又从地上拿起顾济民的衣物扔床上。
顾济民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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