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才流产的!”
容烟选择做掉那个孩子之后,他痛苦过,也崩溃过。
当容烟离开锦城去了京城,他才感觉到孩子根本不及容烟重要。
两人再次走到一起,为了顾及容烟的面子,他从未提及过那个被容烟亲手“扼杀”的孩子。
但那个孩子却在他心底留下了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痕。
听到容烟主动提起,他眼眸中全是压抑的痛苦,“当时就算孩子有问题,你也应该先告诉我,再决定孩子的去留。”
“对不起,阿行。那个时候——”她语气忽然哽咽起来,“你只给我一份生孩子的协议书,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产检后医生说孩子不正常,我就信了。”
“都过去了,现在再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照顾好肚里这个。”顾行也敛起所有的不快,问道,“艾贝妇产医院的哪个医生,我找人查一下。”
“就是妇产科有名的‘妇科圣手’王梅。”她长长叹气,“这次产检,我一定找个靠谱的医院。”
“你只负责好好养胎,产检,生产和坐月子我来定就行。”顾行眉心蹙了下,“我的意思是一个月之内,你做好工作交接,以后安心在君悦府养着,等孩子大一点再考虑工作的问题。”
“看到我怀孕你就嫌弃了,想换个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做秘书,整天围着你转?”容烟开着玩笑逗他。
“又胡扯!没和你领证儿的时候我身边就没有女员工,现在有了婚姻的束缚,我会找个别的女人放身边?”顾行敲了下她的头,“我想着把邵天调到‘顾氏’暂时接替你的工作。”
“邵天真要调回来,律所那边不就没人操持了么!”容烟摸了下自己平坦的小腹,“我没有你想象的矫情!我想好了,不到进医院生孩子那刻,是不准备休假的。”
“只要月份大了你能挺得住,我绝无怨言。”顾行不再强求,“从网上看到很多孕产妇得抑郁症的案例,如果不是怕你太辛苦,我是不会建议你暂离职场的。”
“秘书的工作我已经做的很熟了,再辛苦又能辛苦到哪儿去!”容烟笑着看了眼顾行,“其实只要每天和你在一起,就算辛苦我也不怕。”
正说着,顾行的手机来电响了。
顾行看到上面闪烁的号码,急忙点开接听键。
“顾济民先生心脏跳动忽然失常,现在正在急救,顾律师您马上过来吧。”
虽然没有打开免提,但容烟听得十分清楚。
顾行眉宇深蹙,放下手机之后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路边,看向容烟,“我马上去医院,你先搭顺风车回君悦府。”
“还是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容烟看出他神色紧张,下车后直接走到他那边,拧开车门。
顾行不假思索地下车,与她交换了位子。
车子启动后,容烟边开车边安慰顾行。
顾济民车祸之后就成了没有意识的植物人,一直在锦城条件最好的私立医院进行医治。
上个月发生过一次心力衰竭,但很快就被抢救过来。
到医院的时候,顾行紧绷的脸还没有舒展开来。
顾行下车后边打电话边匆忙上楼,容烟目送他的背影完全看不到才调转车头,驶出医院停车场。
容烟只当这是一次突发事件,但晚上十点,就在手机上看到了顾济民病逝的消息。
翻遍所有相关视频,记者只拍到了一辆黑色车子开进顾家老宅的照片。
她再也不淡定了,穿好衣服在客厅焦灼地走来走去。
以顾济民在锦城商圈的地位,去世之后肯定有很多人去吊唁,顾承是个扶不上墙的,韩佩云不添乱就不错了,此时的顾行肯定正忙得焦头烂额。
她不想给顾行添乱,但又怕顾行忙不过来,想了想便给顾行发了条微信:节哀顺变,需要我做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这条微信如同石沉大海,等到凌晨顾行也没做任何回复。
容烟试着拨了顾行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再也不淡定了,拿着车钥匙下楼。
二十分钟后,顾家老宅。
距离大门还有四五十米的距离,路旁的车位就已经停得满满当当,容烟转了好几圈才把车子停下。
顾家老宅灯火通明,门口人来人往,容烟从车上下来就有种逼仄的压迫感。
宅子附近已经聚了很多举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但全被保安隔在外面。
凡是能进顾宅的都要经过管家的层层核实和检查。
她现在虽然是顾行的合法妻子,但两人没有举行婚礼,在外人眼中无异于陌生人,如果就这么闯进去……
经过一番思索,她怀着碰运气的心态再次拨了顾行的电话。
令她意料之外的是,手机中很快传来顾行喑哑的嗓音,“烟烟——”
“我已经到老宅门口了,你那边需不需要我帮忙?”她问得很小心。
顾行怔了怔,“既然都来了,就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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