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都没再说话,但一直扭头看着虞鸢,连失而复得的轻松和喜悦都没来得及感受,就重新陷入了忐忑和痛苦的情绪中。
他不知道虞鸢为什么哭,但虞鸢的哭跟他不一样,从头到尾只掉了两滴眼泪,然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肉眼可见的情绪变化,十分平静,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漠。
车停下来的时候,虞鸢才终于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依旧是那么轻的声音,似乎累得不想多说一个字,“下车。”
双双听话地立刻转身就要下车,但发现门关着,他不会开车门,犹豫地转过头,想找虞鸢帮忙,门却突然被打开了,是坐在前面的叔叔帮忙开的,还做出伸手请他下车的姿势。
双双下了车,无措地去看虞鸢。
虞鸢走到他身边,无视双双小心地伸过来想要牵他的手,示意面前的建筑,“走吧,这就是我家。”
双双注意力压根不在面前的建筑上,全都放在了虞鸢身上,虞鸢的态度太冷漠了,他总是害怕一个不留神虞鸢又不高兴,扔下他走了。
虞鸢说完就往里走,根本没管双双跟没跟上来。
双双赶紧跟着他走,眼睛一直粘在虞鸢的身上。
陈管家迎接他们进了门,看到虞鸢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也是一个字不敢多说,哪怕看到虞鸢身边那位只穿着西装外套,里面全是光着的,看样子是连内衣都没穿,他也不敢问,连忙低头假装没看见,若无其事地将二人迎了进去。
刚一进门,站在门内迎接的佣人就整齐地鞠躬问好,然后两个人出来,蹲在门口为主人换鞋。
双双吓了一跳,蹲在他面前为他换鞋的女佣也吓了一跳,两个人都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
双双吓到是因为没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人蹲在他面前给他换鞋,太吓人了,他连忙往虞鸢身后躲。
女佣吓到是因为她在行礼之后,蹲下正打算换鞋,就看到面前两条光裸的毛腿,腿像是女生的腿,又白又直,皮肤也好,可这毛又黑又密,完全不像个女生的模样。
她哪里见过这种客人,刚一抬头,却又看见西装下摆那里,大大咧咧毫无遮挡的阴茎,以及成片的阴毛,女佣顿时吓得尖叫一声,叫完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脸色倏地白了,欲哭无泪地低下头,不停道歉,几乎要下跪了。
陈管家也被这一遭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去看虞鸢的脸色。
虞鸢瞥了陈管家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换鞋。
他面前蹲着的女佣也是强作镇定,同事犯了错,她可不能再犯错,连抬眼去看一眼发生了什么事的好奇心都没有,低眉顺眼、一丝不苟地为少爷换好了鞋,什么也不敢看,低着头起身退到了一边。
坐在客厅里听到动静的林兰雅赶忙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心虚不已、跪久了腿有点发颤的林助理。
林兰雅第一眼看的是虞鸢,第二眼就看到了虞鸢背后藏着的人,立刻就明白,这就是她的未来儿媳妇,虞家的少夫人。
小孩是从孤儿院领回来的,有点畏畏缩缩的林兰雅也能理解,她尽量热情地表达欢迎,“宝宝,这就是你看中的小孩?哎呀,真可爱,宝贝,你叫什么名字啊?”
双双没遇到过这么热情的人,有点紧张,“我、双双……”
林兰雅尽可能亲切,“哦,双双啊,多大啦?”
双双茫然地说:“不知道……”
虞鸢帮他解释了一句:“他被丢在孤儿院门口的,不知道出生日期。”
“呃、哦……这样啊。”林兰雅有点尴尬。
林助理也悄悄打量未来虞家夫人的尊容,先被他前卫的打扮震撼了一下,又被他前卫的腿毛震撼了一下,接着被他前卫的发型再度震撼,直到最后看到他的脸时,才有种被说服了的感觉。
哦……确实是漂亮又智商不高的长相,光凭文字完全无法想象的长相,看到之后却觉得这个形容真是恰如其分。
那双大大的眼睛透露着清澈的愚蠢,表情懵懂无辜得像个没经历过任何知识洗礼的傻白甜,完全不加掩饰地展露着自己的所有脑内活动,大家开玩笑说的那种“一张白纸”都不足以形容他,他简直就是一块玻璃,谁都能把他一眼看透,加大的眼睛只会加倍地将他的所有情绪展露无疑。
说好听点就是天真单纯,说难听点就是蠢。但是因为长得确实是干净又漂亮,所以这份蠢也变得可爱起来。
原来太子喜欢的是这样的……
林助理还在咂摸着双双的长相,却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死亡视线,转眼一看,是太子在看他,那眼神也是跟太子妃一样完全不加掩饰,一眼就能看出其中表达的意思:你怎么还在这儿?
果然,太子对着他开口就是冷冷的一句:“你怎么还在这儿?”
林助理冷汗直流,“我、我该去哪儿……?”
这是妈妈找来的助理,再怎么生气,他也不想把火撒在妈妈身上,虞鸢按了按眉心,“算了,没事,好好待着吧,别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
林兰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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