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
宫婢伫足,盯着殿门良久,终是无声叹息。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
殿门轻敞,宫婢提灯而入。
身后扇扉缓缓阖上。翱于九天之上的五爪金龙,冷漠而傲慢地睥睨着尘世凄景。
恰逢明月探首,莹莹幽光映出满地尸骸。
……
寝殿内室的门扉并未阖紧,只是轻轻虚掩着。我按捺不住一探究竟的欲望,悄悄将门推开了一点,从门缝窥视着里头。
那是怎样的一个景色?
博山炉内香火沉沉,双烟互逐欲凌太虚。绣着鸾凤和鸣绣花纹的蚕丝被褥大半坠落于地。
镂刻着繁华花纹的龙床上,陛下正粗暴地亵玩着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很漂亮。五官精致,眉清目秀,揉合了男子的刚毅与女子的妩媚,交织出一种朦胧性别的美。他修长雪白的颈子上戴着一枚拴着金缕铃铛的漆黑项圈,象征了陛下对他狂热病态的独占欲;胸前两抹朱蕊镶着银色乳环,映着寒光,冷得刺目。
欲望的青紫爱痕遍布于那具白皙精瘦的身驱之上,将其缀饰出一副惨遭凌辱的可怜模样。
血红色的衔尾蛇纹身烙印在他的腰侧,恍若诅咒的圆环,把他的余生都圈禁在陛下的掌控之中,永生永世,无法逃离。
我捂起嘴,死死压抑住险些脱口而出的尖叫,怎样都料想不到会是他在陛下的龙床上承宠。
……
这是缱绻的春梦,淫糜的艳景,堕落的狂宴。
是李承泽的地狱。
李承泽跪趴着啜泣,小臂撑在榻上勉强地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新帝在拔出银棍的同时毫无预警地握住李承泽勃发硬挺的欲望,粗暴地上下套弄,不消片刻就令李承泽就在他的手中攀上高潮,射出一股股乳白的浓浊。
而后新帝挺身刺入他的身躯,将他无情贯穿。
被淫具操熟操透,浑身虚软的李承泽只能像只被拔去利爪的猫崽,卑微雌伏;又或是砧板上的活鱼,任君宰割。
新帝跪在李承泽身后扣紧了腰肢操弄,宛若饥饿的狂兽啃噬着无力反抗的猎物。那狰狞的物什撑开了穴口的皱褶,朝着狭隘温暖的甬道来回抽插,反复捣弄,狠狠辗磨着敏感脆弱的内壁。
一波波快感的浪潮窜上背脊,直冲脑门,酥麻的刺激逼得李承泽不由自主地蜷起脚指,从紧咬的牙关中泄出一丝丝隐忍婉转的低吟。
李承泽塌下纤腰,身体随着新帝的挺动前后摆荡,嵌于胸前的银环亦随着起伏摇曳,恍若不堪暴雨催打的凄楚海棠。他的臀瓣被高高抬起,酸软的双腿直打着颤,两团雪白的臀肉在新帝的揉捏下染上绯红的斑驳,身下挺立的玉茎颤巍巍地抖动,茎身顶端的铃口翕动着渗出
清泪。泛滥成灾的后穴被那根恐怖的凶器残忍鞭笞,却又违背了意志贪婪而淫荡地吞吐着它,渴求着它的怜悯。
李承泽死死攥紧床单,眼角噙着泪,咬牙切齿地承受身后暴君无止尽的残忍蹂躏。他难以忍受地闭上眼,恍惚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体内不断抽送的滚烫阳物搅成一团。
在新帝大开大合的操干下,李承泽的意识逐渐游离,恍惚竟溯回了这几日的情景,画面断断续续地浮现,却又历历在目,清晰得可怕。
算准时机的李承泽连夜逃出了宫,坐在疾行驶离的马车上,望着京都的轮廓逐渐模糊在茫茫夜色中。
此时此刻,新帝仍置身北齐皇宫,与他的红颜知己共叙旧情,把酒言欢。
路面崎岖,马车颠簸。夜里风凉,李承泽抱膝缩在车厢一隅,冷得发抖,下意识蜷紧了身子,眼帘沉得几乎快睁不开。
离京数日,为了躲避新帝的追猎,他一路马不停蹄,进了客栈也只敢停留半天,披星戴月地赶路,终日惶惶而夜不能寐,唯恐一时懈怠就前功尽弃。
他想,死了也罢,活着也成。
倘若能侥幸活下来,他想隐姓埋名,阅尽世间繁华胜景,寻访书中秘境绝景,藏匿于浩瀚人间的任何一处,从此与范闲一干二净,死生不复相见。
过载的疲劳终于让绷到极限的意识开始溃散,令李承泽不受控制一点一点的打起盹儿。
不知不觉,李承泽阖上了眼。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就连车夫中途停下马车也未曾察觉。
李承泽恍惚置身于虚渺的梦乡中,在那暴雪纷飞的冰天雪地,刺骨的冰冷如附骨之疽奔窜于四肢百骸,片片霜花轻绽,无声无华。他注视着这片苍茫的凄景,闭上双眼,眼角的泪水还未能落下,就已凝结成冰。然而下一瞬,宛若自无间地狱溢出的红莲业火自寒冰中骤然冲出,卷起漩涡,犹若浑身缠绕着愤怒之炎的五爪神龙嘶吼着直上云霄。漫天红莲盛放,以毁天
灭地之势狂暴地焚尽世间万物。
滚滚灼浪覆上李承泽的身躯,为他驱散了彻骨寒霜,却不曾伤害到他,好似浴火凤凰涅盘重生,源源不绝的热度让他舒服得低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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