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姝婷打开闻了一下,沾了一点在时蕊的鼻子上,给他搓搓。
时蕊乖乖的闭着眼睛让她搓,陆姝婷盯着他漂亮的小脸,肉嘟嘟的小嘴巴,十分想亲他。
“很好闻。”
她收起雪花膏塞回时蕊的手心里:“你经常哭,自己留着用吧。”
时蕊松开她,坐去床上轻轻的点头,委屈的小嘴巴抿起来,让自己不要哭:
“姝姝不要我的好处,再也不会来看我了。小蕊永远等不到姝姝。”
陆姝婷没有回答。
“我是你的妻子吗?”时蕊轻轻问陆姝婷。
陆姝婷摇摇头:
“当然不是。”
“才没有!”他低着头轻轻的嘟起小嘴巴哭:“我就是你的妻子……我自己知道。我就是!”
“行吧!”陆姝婷揉揉时蕊的小脑袋:“我不和你说了。妈的你完全不听我在说啥。我得回去见我外公了。”
“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时蕊唰的一下站起来,没站稳,被陆姝婷接住了,他不敢相信:“你还来?!”
“是的。”陆姝婷无语:“我都说了要来救你出去。”
“后天?!”
“不是后天……过两天的意思是有时间就过来。”
“好!”时蕊开心的闭上眼睛,嘟着嘴要陆姝婷亲他。
陆姝婷嫌弃的用手在他肉嘟嘟的小嘴巴上一拍:
“你刚吃完别人的鸡巴吧大叔!”
“是的!”时蕊学她说话:“是的。”
陆姝婷推开他,无语死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
一个星期之后——
陆姝婷送走外公,外公留了一栋房子给她,价值四分之一个夜总会,是个比较适合居住的地段,很安静,交通还算便利。
陆姝婷很感谢外公,按照习俗,她和表哥、表妹在灵堂为外公守了三天,遗体才风光下葬。
她拿着钥匙在那栋带花园的独栋小别墅里住了一晚,感觉真是不错,有点不想卖了去救时蕊。
她还有别的办法赚到钱,多安排几个手术收红包不就得了,国内非常时兴这一套,科室里就她一个人不收,反而在背后被别人絮叨。
她不喜欢做太引人瞩目的事。
她先抽空去夜总会见了时蕊,哪知道正赶上他生病了,打听了一下发现他被扔去了一个十分不规范的小诊所。
原来是有客人折磨他,玩了些刺激的,捅的他两个小逼都烂了,稀稀拉拉流了好几天的血水。他说疼也没人理会。
那些骗过他钱的“姐姐”们因为他学聪明了,不把钱交给她们,便往他下面撒药粉,让他的伤口暂时愈合,并且介绍更多的客人操他,从里面抽他的提成。
他还以为他的病好了,感激的不得了,给她们买礼物,请她们吃冰淇淋,更加努力的舔客人的鸡巴,被操烂,差点操死了。
——
现在他躺在床上,虚弱的睁不开眼睛,小脸惨白,干瘦的手腕上血管凸出,打着吊针,在气味难闻的病房里奄奄一息,恐怕就这么死了也没人知道。
靠近他,便能闻见他身上难闻的气味,下面两个穴都糜烂了,又撒了加重病情的药粉,情况复杂,送来这里治不了,只是等死罢了。
陆姝婷凑近了轻轻唤他:
“蕊蕊。你能听见吗?我是陆姝婷。我来找你了。”
“…………!……”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姝……姝……我,我等到你……终于……等到了。”
“嗯。”陆姝婷温柔的摸摸他的额头:“带你走。好吗?”
时蕊轻轻的摇头,泪水划过他的眼角,被送来这里之后,他发现自己渐渐没了力气,起不了床,赚不了钱,更不想吃饭。
他知道:
“对不起姝姝。我……我要死了。对不起。”
他情绪很激动:
“他们把我的钱拿走,说是医药费,我不让他们治了,那是我,是我给姝姝攒的好处钱!”
“我收到了。”陆姝婷轻轻笑笑:“没想到你这么能挣钱。”
“真的?”时蕊躺在床上不能动,斜着眼睛看陆姝婷,他很伤心:
“姝姝的家人去世了吗?所以你在哭。姝姝不要伤心。”
陆姝婷点点头:
“已经去世了。他留了一栋房子给我。不过我打算卖了,给你看病。”
“为什么?”时蕊不解的问她。
“那是你的家。为什么要因为我卖了?我已经不看病了,他们说我付不起医药费,老板把我开除了,要扔我去乱葬岗。我没去过那个地方。”
他想拉住陆姝婷,但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我有好处给你。你到乱葬岗看我好不好?”
陆姝婷低头亲亲他的额头:
“那是死人才会去的地方。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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