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陆承烽早年经商得道,手段和城府自是不用多说,他就像一只精打细算的老狐狸,精明、狡猾还生性多疑,除了自己他从不相信任何人。而作为他的儿子,陆欲程却更像是一只鹰,敏锐、警觉还有久经沙场后沉淀下来的稳重与清醒。
仅仅只是从他们的交谈中,沈宴时就能明白,上级为什么想要让他策反陆欲程。这样一个少年将军、天纵奇才,如果被敌人捷足先登,那将会是组织上莫大的缺憾与纰漏。
所以陆欲程,他必须拿下。
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陆承烽道:“这顿饭吃的也差不多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说完他看向坐在对面同样停下筷子的陆欲程,语气从一开始的试探和谨慎变得逐渐有了父亲关怀儿子的姿态:“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从前线下来也没睡几个安稳觉。今晚就早点睡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议。”
“今儿一大早你大姨娘就把你的房间都收拾了出来,要是还缺什么尽管和底下的人说,别拘着,这儿不是部队,是你家。”
陆欲程听完只笑了下,回道:“知道了,父亲。”
守在门外的下人们听到里头没了动静,识趣地推门而入,恭敬地将桌上的残羹冷炙都端了下去。
秦素心见陆承烽起身,便赶紧问了一句:“老爷,那今晚……”
还没等她说完,陆承烽便低头握住了沈宴时纤细的手:“今晚阿宴留下陪我吧。”
陆承烽的语气轻松而愉快,那双因为年老而有些浑浊的眼眸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欲望,热烈而急切地等着沈宴时的回应。
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像一道无形而牢固的枷锁,身为笼中鸟的沈宴时拒绝不了也无从反抗,只好听话顺从地点了点头:“是,老爷。”
他的声音清冷,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冰川溶解后流下的圣水,令人心旷神怡。
那张招人疼爱的脸上总是安静而清冷,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一般,稍一用力,那白皙如瓷玉般的肌肤上就会留下妖冶的红。
陆欲程不禁多看了几眼他这不输女人般温香软玉的小妈,嘴角微微上扬。
怪不得他那年过五十还依旧为老不尊的父亲不惜背负千古骂名也要娶个男妻回来。
果然,人都是食色性也。
或许是他的目光停留在沈宴时身上太久,后者明显有些不悦地蹙了蹙眉,但很快又平复了眉头,像无事发生一般。
陆欲程不禁心中一笑:他这小妈,还真是敏感的很。
陆承烽搂着沈宴时柔软的腰身,附身在他耳畔轻声道:“一会儿来书房找我。”
书房,沈宴时的眼眸倏地一沉。
他明白,陆承烽向来对他的身体有着上瘾般的痴迷。在他的书房中,更是藏着不能见人却只为他所用的东西。
沈宴时不禁闭了闭眼,那些痛苦的、不堪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一瞬,随之,他的身体竟微不可察地轻轻颤抖了起来。
身体的反应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敏感而强烈,沈宴时看了眼门外静谧的黑夜,呼出一口气:“还请老爷在书房等我片刻,阿宴一会儿就到。”
他的顺从令陆承烽喜笑颜开,满意地伸手捏了捏沈宴时有些微凉的手心:“春日夜凉,把身子泡暖些再来。我等你。”
待下人都退下后,秦素心被贴身伺候的丫头搀扶着,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瞪一眼沈宴时。见他只是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秦素心冷笑了声甩着手离开了。
陆承烽先行去了书房,没有叫任何人陪同。眼下屋子里头就只剩坐着的陆欲程和站起身的沈宴时。
沈宴时正欲喊阿离进来却看见对面的陆欲程歪头支着下巴笑意绵绵地对他说:“二姨娘这是要走了吗?”
沈宴时回头看着这位大少爷,心中还没完全想好该怎么应对他,所以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略显疏离和恭敬地开口道:“大少爷刚回府,千里奔袭,也早些休息吧,宴时就不打扰大少爷了。若有什么吩咐,只管找下人俾子就是。”
说罢也不再多看一眼便要转身离去,忽然身后之人又轻唤了声:“二姨娘。”
沈宴时有些不明所以,回头对上陆欲程那双透彻明亮中参杂着微微笑意的眼眸,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大少爷还有何事?”
陆欲程姿态不变,依旧懒散地撑着下巴,原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羞辱人的话,怎料对方却忽的凝眸真挚道:“不想去可以不去。”
简简单单的七个字,却叫沈宴时心口一震。再抬眸看去时眼里多了一份不解和荒谬,语气也跟着有些起伏:“大少爷这是何意?”
陆欲程道:“字面意思。如果二姨娘不便开口,我可以和父亲说。只要你不想,没人可以逼迫你。”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沈宴时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话。
他内心震惊,连着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味。有惊喜,也有一丝苦涩。
他没有说话,直到门外的阿离等急了来找人。
沈宴时这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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