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满脸不解的男人被太阳一般的年轻人狠狠捏住脸颊肉。
“就因为这种事情这么烦恼?庸人自扰啊你!”
夏不苦简直要被乔简气笑出声:“你早依赖我不就好了?你可真是,真是……”
听着年轻人气到怒骂的声音,乔简反而心头发暖,轻轻地笑起来。
一直盖在心头的阴霾,竟然就这样轻飘飘地散去了。
“你还笑?我在训你你没有听到?”
抬头,看到夏不苦写满了不满的面庞,乔简嘴角的笑意更深,他抓起年轻人的手,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叔叔听到了。”
年轻人一愣,表情更凶了:“屁的叔叔!乔简,你少拿这套来压我……”
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恶狠狠的表面,是在掩盖年轻人因为害羞而红到发亮的耳朵。
当天晚上,夏不苦打了几通电话,冷着声音吩咐了什么,又在很久不用的微博上发了“是恋人,请勿打扰,否则……”这样的声明。
一周后,乔简结束了休假,再去上班的时候,除了同事们看他的目光比休假时要更加惊奇以外,那些媒体倒真的不见了。
乔简长长地松了口气。
回家后,兴奋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夏不苦,却获得了对方的嘲笑。
“你啊,”年轻人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以后要多多依赖我,听见没有?”
“嗯,听见了。”
见乔简乖乖的态度,年轻人更骄傲了:“还有,以后不许总把我当小孩子,听到没?”
“好好好。”乔简无奈地笑。
谁知夏不苦越说越过分了:“那以后也要多听话,我想做/爱的时候你就要配合,听见没有?”
饶是好脾气如乔简,都忍不住瞪了年轻人一眼。
这事儿就算这么过去了。
——乔简是这样认为的。
但夏不苦却不这样想。
“和乔简结婚”这样的一个念头,不停地在夏不苦心头酝酿着。
这个想法,先是只有弱小的火星,再然后一点点变得旺盛起来。
到现在,竟然变成了燎原大火。
-
“怎么了,夏不苦,怎么脸色这么臭?和你男朋友吵架了?”
自从公开恋情后,程远不再央求夏不苦和他一起去联谊,而是有空没空就要缠着夏不苦问他的恋情。
虽然嘴上习惯性地骂着“滚”,但实际上,只要程远肯再追问几句,夏不苦就会挑着嘴角多讲两句。
“怎么可能?”面对程远八卦的询问,夏不苦明明是嗤笑的语气,表情却怎么看,怎么都透出一股隐隐的得意:“我们好得很。”
躲开程远拿球的手,夏不苦原地起跳,从超远的距离投了个篮。
球“哐啷”地砸进框里的瞬间,夏不苦想通了。
其实也不一定要结婚。
订婚也可以。
夏不苦觉得自己像只狗。
一只被驯化的,期待着主人紧紧给他套上链子,拴住他的狗。
或者反过来,他栓乔简也行。
总之,要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他几乎等不及了。
他要暗中筹备一场巨大的求婚。
再立刻举办一场订婚宴。
但这个决定夏不苦不想立刻告诉乔简,而是想要当做惊喜,当成礼物,送给乔简。
先是联系了自家父母。
夏父夏母除了在人生大事上给予夏不苦建议,很少管夏不苦。
比夏不苦还要不正经的一对夫妇,才让夏不苦生长成了今天这个桀骜不驯的模样。
“不苦,你要订婚呀?还要我们出面呀?”夏母四十多岁的年龄,却有着小女孩一般甜美的嗓音,说话像是撒娇:“好的呀,我们会出面的。”
又埋怨儿子道:“你在网上都说了好几天,现在才想到我们呀?”
夏不苦最受不了母亲这样讲话,浑身的鸡皮疙瘩冒出来:“挂了。”
和母亲通过话,夏不苦又找到通讯录里“乔母”这个名字。
过年时看在乔简的面子上,冷着脸保存在通讯里的信息,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联系这势利的一家,没想到为了给乔简惊喜,还是主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通。
乔母的声音:“喂?谁啊?”
“我是夏不苦。”
乔母先是一愣,继而惊喜。语气中突如其来的热情像是要溢出来:“是不苦呀?怎么突然打过来?你是想找乔真……?”
“我有事找你们。”夏不苦直接打断对方的话:“想邀请你们来见证我对乔简的求婚,再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订婚?”乔母愣愣的,纳闷的声音。
“可是,你们的婚约不是取消了吗?”
乔母:“乔简亲自和我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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