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儿就关着了,我去不了。”
“那你知道那边好打车吗?”
“大晚上的哪个傻瓜去谢安街逛街啊?应该没吧,那儿应该没出租车的。”
君熹心一凉。
苏文轩:“你怕没法回学校吗?回头让司机送你就得了。”
“……”
苏文轩又说:“你放心,我舅舅肯定会把你安全送回学校的。在你之前,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适合教练练的家教,他差点就把她带走了,现在他挺感谢你的,你有什么需要都尽管开口,他绝对满足你。”
是嘛。
应晨书在打电话,君熹抬头时听到他大意是在吩咐家里阿姨做饭,可能是因为知道了她想吃快点上的饭吧,所以在路上就吩咐了。
车子穿过一个车水马龙的双岔口,不知是不是雪天路滑,忽然有一辆车子在拐弯时侧翻倒地,火花带闪电的正好朝他们这边甩了过来。
他们的车紧急拐道。
君熹差点被甩下座椅,电光石火之间一只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紧紧抵在椅背上。
她朝他看去时,男人叠着腿泰然自若地坐着,一手将女儿按在怀里,一手按住她,目光若无事发生般地静静看向路口中央的事故。
只是就这几秒钟的工夫,车内虽然相安无事,可君熹发现路上有几辆黑车从分散的车流中一下子前后左右将他们的车子包围了,他们乘坐的车在四面环抱中稳步前进,驶离那个缭乱的路口。
君熹屏住了呼吸,回想中午见到这个男人时他的排场,而此刻,保护他的车子又多了两辆,原来他们一直隐藏在人群中,她还以为他晚上低调了些。
可能是怕这样去接会吓到她,但是……这一刻君熹还是吓到了,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才会有这样的安保措施。
刚刚那场事故,真的是事故吧?不是人为的吧?
车子大约开了二十分钟,到了君熹已经有几年没来的城北胡同区。
这几年半工半读,君熹压根没时间游玩,这一阵是工作在这边,才会偶尔路过这些北城里的老风光。
但她也没到过这一块。
车子开进了满地银白的谢安街,那是一条大概也就三四米宽的巷子,开一辆车进去后,剩下的路面都不够会车。
最终停在东边的一个院门口。
君熹从车窗里望出去——应晨书口中的谢安街东边小平院,是一个……老北城四合院。
院中亮着她从没在这些房子里见过的灯火,有人从里面出来拉开了朱漆大门,朝下车的应晨书和君熹都点头致意。
“君小姐,里边请。”应晨书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君熹深呼吸口气,抬起腿踩上台阶上厚厚的积雪,跨过门槛,进了院中。
前面是一扇刻着莲花的影壁,她随他们往左手边进去,再拐进第二道院门。
这个院中有几棵挂满雪的树,为了打破不自在的气氛,君熹随口问:“那是什么树啊?”
引路的管家介绍:“是梨树。”
“梨树啊,二三月就开花了,它还一点叶子都没有。”
“咱这边得五月份才开。”
“哦…”君熹汗颜,“这是北方,忘记了。”
中年男人陪着笑,让她觉得气氛还不错。
应晨书手机响,他对女儿说:“带姐姐进屋取取暖,外面冷。”
小朋友马上拉起君熹的手往前面正房走。
君熹回头,应晨书往大门口走去,边走边将手机放到耳畔。
“舅舅?”苏文轩在电话中喊。
应晨书:“我接到你朋友了,已经到家里。”
“那个……您怎么把她带到家里去了?您不用提防提防她吗?就这么带回家,安全吗?”
男人立于第二道门门口,屋檐镂空的垂花雕饰在红灯笼的映照下,往他身上的黑色大衣投下一片橘黄色的花影。
“从你跟我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我就已经查过了,没有危险才会安排在练安身边。”
“这样啊……那就行。”
“嗯。”
“那我不打扰您了。”
回身漫步到正房门口,应晨书看到东侧会客厅中,女儿钻在女孩子怀里,好奇地问:“为什么要改口叫阿姨啊?我觉得姐姐好听。”
“因为我发现,你喊我姐姐,姐姐就小你爸爸一辈了。”
“哦……小一辈就是,可以当女儿的那种吗?”
“唔,对。”
“可是你小我爸爸,是不是也好多?”她困惑地望着她。
君熹:“不多吧,你爸爸几岁?”
“三,三十。”
“那我俩才差八岁。”
“可是姐姐看着还小。”她略有些忧心地道,“你觉不觉得,我爸爸很老了?我又不是他亲生的,我好怕他孤寡到老……”
“……”你怎么什么都懂,连不是亲生的都懂。君熹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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