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靠,”赵高启悲伤道,“这也不怪我吧,这烟花的事,管的人我特么不熟悉,搞到最后愣是没搞定,晨书熟悉,他接手了最后一道关卡。”
“晨书,你也想看烟花啊?你还给他办这事。”苏元乐不可支。
应晨书举杯喝茶,磁性的声色被茶水滋润得温软不少,“看啊,多少年没时间看过北城的烟花了,庆祝一下今天的好事,也为接下来的路,庆祝一下开门红。”
所有人一下都朝他看去。
君熹也不例外。
看完没忍住又偷偷一口闷下一杯白酒。
白酒烈喉,接下来隐隐约约听到的是他们几个人在说最近这件事,这个月应晨书几乎一直在为梅令弘奔波。
“那家伙给晨书开的条件真是脸皮够大,还为他所用,他也不想想,晨书是受人摆布的人吗?”
“只要他外公出面,谁都得给谢家八分薄面。”
他们大笑,说是九分,哪里是八分。
“终归是,晨书这一阵真的辛苦了,整天和那群老家伙玩战术,他都多少个晚上通宵翻材料了,我真的熬不住。”赵高启道,“有一回晚上有人去找他,半夜三点去的,我俩正在商量事情呢,人就去了。可见这些人也没想过他能这么快收集到所有翻盘的材料,还能把外公请回来主持这个事,所以怕了,连夜去找。”
“不连夜就来不及了,睡醒的狮子要吃人了。”曾山笑了,“低看当年无往不利的应晨书了。”
“就是,再落魄,他也是应晨书啊,是在那一条路上无往不利,从览市敢下到瑚州,再从瑚州回览市,一路杀到北市来速度无人可望其项背的谢怀笙。”
他们几个人举杯和应晨书碰在一起,欢庆这一刻的旗开得胜。
晚上九点,北市贯穿全城的兰江两岸开始放起了烟花。
陪练安看了两个小时烟花后回到四合院,君熹头晕眼花,坐在后院一处廊亭下透气,试图缓解浑身的燥热和头脑的昏沉。
应晨书晚她两小时回去,去后院的时候看到她在亭子里趴着,他走近一看,她似乎已经醉迷糊了。
“熹熹?”
小姑娘抬头,湿亮的眼睛如一只小鹿,可爱灵动。
女孩子嗫动红唇,呢喃:“早上好,应先生。”
“早上好?”他眯起一双眼眸,“醉成这样了?”
“哪有?现在一点半了!不是早上吗?”
“……”
虽然无厘头,但是也不算醉得胡言乱语。
应晨书伸手想扶她回去,小姑娘不愿意,“我在这透气,我头疼。”
应晨书也就不敢动她,打了个电话叫人往这座凉亭送来一壶解酒的茶,末了自己在对面坐下。
“喝点解酒,熹熹。”
君熹真难受的,此刻让她喝河水她都喝,所以拿起杯子就一口灌下去了。
应晨书看她如此听话,就给她再次满上。
连喝三杯,君熹脑子总算清醒了些,没再打着圈转。
她抬起头,视线越过约一米的桌面落在那边男人的脸孔上。
应晨书动作清雅地在为她斟茶倒水,月色落他眉峰,如春水般温柔。
见她抬头了,似乎清醒了些,他端起薄唇浅笑,那一刻君熹脑海里漂浮过几个字……丰神俊秀,郎艳独绝。
这全世界,再也没第二个人这么好看这么好看了,从里到外,从名字到他本人。
世界再无第二个应晨书了。
“看什么?”应晨书问。
君熹呢喃:“觉得我幸运,喝醉的时候,还有应先生给我倒茶。”
“也是因我而醉,我照顾不是应该吗?”他毫不在意。
君熹:“可是,这些体验,为一件事而醉的体验,没有您,我一辈子也接触不了,自然也醉不了。”
应晨书微顿。
君熹忽而定睛看他:“应先生。”
“嗯?”
“网上说,一个好的人生伴侣能够减轻一半人间疾苦。您觉得呢?”
应晨书眸色漆黑如墨水晕染在其间,看了看对面在一眼不眨看着他的女孩子,想了想,想了又想,他说:“有道理,但很难遇到这个人。”
君熹蓦然粲然一笑,说:“可我遇到了。”
应晨书停住倒茶的手,看她徐徐趴在了桌子上,但依旧看他,一眼目不转睛地看,醉意明显彻底上来了。
他递过去茶杯:“再喝一杯,熹熹。”
君熹无比听话,一口就灌下去了。
应晨书起身去扶她。
君熹身子软绵绵的,站不动,“唔,我不想走……你自己回去吧,我要在院子里,吸收日月精华。”
“……”
应晨书叹息,“是不是走不动了?”
“胡说,我爬都能爬得动。”
“……”
应晨书点点头:“我们家小姑娘,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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