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晨书开了灯,接着君熹就注意到他也在摁手机,似乎在发消息。
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到她面前坐在对面沙发里:“高雨有什么好吃的,熹熹,推荐推荐?”
“……”
君熹想了想,说:“可以,可以让司机开车上山吗?”
“上山?山上有餐厅?”
“嗯。”
应晨书颔首:“我让司机先接小朋友,过来我们就去吃晚餐。”
“好。”
应晨书又起身,让她坐,“我打个工作电话。”
他进了卧室,君熹终于放松下来,惆怅地倒在长沙发里望天花板。
应晨书只打了两分钟电话,但人是十分钟后才出来的,想留给小姑娘一点独处的空间,知道她脑子这会儿也乱糟糟的。
但出来时,外面很安静,安静到让他有一瞬的心慌,以为她走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沙发上躺着个人,侧着身,素雅的白裙柔软地披在纤细的小腿上,滑落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消瘦小臂搭在腰肢,乌黑的长发散开在单薄的肩头与垫着脑袋的另一只手上。
头顶白炽灯的光芒落在女孩子似雪般的柔腻肌肤上,让她长而弯的睫毛根根分明,红唇如樱。
应晨书坐回那张单人沙发,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十分钟,又过了十分钟。
直到手机响了。
晚上路况不是很好,来回花了半个多小时司机才把小君筱送到了。
应晨书起身,回房间拿了西服外套。
几秒钟的工夫外面传来磕碰声。
君熹醒来,走路懵懵地撞到了茶几,正弯腰扶着腿。
应晨书大步流星过去,扶着她站直,“怎么醒了,撞到了?”
“没,没事,不疼。”她抬起手拿掌心揉了揉脑袋,“我只是想躺躺,谁知道睡着了。”
抬起头,对上男人明显关心的眼神,君熹顿了顿,随即不着痕迹地低下头,边整理裙子边问了句:“他们是不是到了?我听到你手机声了。”
“嗯,到了。”
应晨书扶着她走出沙发。
君熹慵懒地踢踏了下腿,慢吞吞跟在男人身边到门口,还替他抽出房卡,递给他时,看他臂弯折着件衣服,“哦,山上入夜风大,带外套没错的。”
应晨书没有接房卡,“放你那儿吧。”
君熹低头看自己身上,还好她裙子另类,在上半身还缝了个口袋。
她把房卡塞进去,“我还琢磨这衣服口袋有什么用,原来,放房卡刚刚好。”
应晨书半天才来,终于嘴角略略上扬了些许。
进了电梯,君熹还对着明亮如镜的门左右看看自己的口袋,“是不是放银行卡也刚刚好。”
从16层到1层,电梯中都有小姑娘可爱的碎碎念,一直在研究她的裙子口袋。应晨书便肆无忌惮地看着镜子里那抹娇俏又动人的身影,一秒都没移开眼。
外面的车子上,小君筱在后排待着,正在做试卷。
见门被打开了,她便跟应晨书道:“哥…哥哥,我跟我姐坐后面好吗?我有个题问她。”
“这么认真。”应晨书看了眼她膝上摊开的试卷,觉得有趣。
君熹正好不知道一路上该和应晨书怎么说话,闻言后退,把他往前推,“让这个大人物教你。”
君筱:“……”
司机:“……”
君熹一本正经,“过了这村没这店了。”说着她就不等应晨书反应,自己拉开前座车门,一把跳上去。
阖上门,看后面应晨书无奈笑着上了车,在小君筱差点死亡的脸色,她坦然地问驾驶座的司机,“应先生是什么学校毕业的来着,您知道吗?”
“先生大学与博士是不同学校,君小姐是问哪个?”
“大学。”
“大学在国外,好像是德国。”
君熹恍然,看了眼后座正拿过君筱试卷在看的男人,“应先生,你毕业后才回国读研究生的。”
“嗯。”
君熹跟妹妹说:“快逮着他薅点知识,这人是博士,我只是不值钱的本科。”
君筱:“……”她痛苦地看着姐姐。跟这样一个人物一起坐后排,她是没法像姐姐那样从容可以和他聊天聊地笑得很开心的,她觉得好像校长当她的面批判她试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用了,不麻烦哥哥。”君筱冲应晨书小声道。
“是我下午有事没让君熹回去,这会儿就该顶上她的工作。”应晨书玩笑般的道,“这道题确实有点难度,你姐姐毕业了,现在应该也不一定能做出来的。”
他拿过小君筱手里的笔。
君熹:“……”算了算了,不计较了,是她先不仁的,不怪他不义。
很显然,应晨书向下兼容的能力不是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包容秉性,他尽管看题三秒钟就拿笔给君筱解题,但是时不时会拿君熹出来说,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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