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大过年走气你父母,还有本事不接电话是吧??你以为不接我电话就是断绝关系了是吗??你想得倒是挺美的,你以为那两万块钱就够断绝关系了是吗??你是真的挺敢想,我养你到这么大你以为不花钱是吧??两万块钱就准备买你二十多年是吧??你这钱打发叫花子都不够,你要断绝关系先把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的抚养费还给生你养你的父母!从此你爱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我们家没人会搭理你!”
应晨书来回两遍看清了意思,息屏放下去。
“唔。”
床上的小姑娘哼唧了声,不舒服地蹙起了眉。
应晨书马上看去,伸手抱她,把她从枕头滑落的小脑袋扶起来,轻轻放在他腿上枕着,被子扯了扯盖好,盖到她肩头处。
小姑娘的呼吸不稳了大约一分钟,就好了,渐渐又舒缓柔和起来。
应晨书悬着的心松了下去,一直紧握着想叫司机上医院的手机也放下,手放在她身上,一下下轻拍安抚着人。
还没仔细看过她睡觉,昨晚顾着给她揉腰了,今天这么一看,藏在被窝里的小姑娘露着半张精致小脸,雪白柔腻,跟雪花一样纯粹动人不可方物,沉沉睡着的模样也可爱得和九年前的青涩小模样差别不大。
某一瞬间,小姑娘手握梅花迎面走来的一幕似乎还在眼前,和那天在北市哭着去抱他不要卡要他的画面一样清晰。
宿命有时候说不清道不明,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他身边,好像是赋予他拥抱她的权利,但是又在背后留了一手。
她说他是好人,是来济她的,应晨书有时觉得是,有时又觉得他是拖她入深渊的人。
如果不遇见他,以她自己的学历聪明劲儿,这辈子混得不会差,但认识了他,在一起后被迫分开,这道伤会跟随一辈子。
年初三晚上的最后几分钟,览市步了高雨后尘,黑夜被白雪洋洋洒洒地穿梭,替代。这一场从年前就预告的雪终于姗姗来迟,让整个原本就凉飕飕的览市更呵气成冰。
凌晨一点,君熹醒来。
一睁眼,便是坐在身边的熟悉身姿。
她眨了眨眼,和他眼神交织了几许,好奇地呢喃:“天亮了你怎么还没睡,应先生。”
他莞尔:“才一点,还早,我不困。”
“哦~”她翻个身,发现自己枕在他腿上,好奇地仰头看他,“我怎么……”
“还疼吗?”他弯下腰,手摸入被子里覆在她肚子上。
君熹有些害羞地嘀咕:“好了,好像好了,没疼了。”
应晨书彻底安下心来,把手拿出来放到她脑袋上揉了揉,“那继续睡觉吧,怎么醒来了?想不想喝水?”
“不渴,我热。”
“嗯?览市下雪了,你还热啊。”
“嗯~”君熹推了推被子,伸个懒腰,“好热啊,肯定是你抱我的缘故,有你在就是暴风雪也无所畏惧。”
“……”
应晨书盯着她没说话。
君熹仰头,笑一笑,眨了眨眼:“干嘛?你不困吗应先生?你快上来睡啊。”
“我还没洗漱,你先睡,熹熹。”他俯下身亲一亲她的脸颊,“一会儿不热了,我再继续来抱你。”
她开心地嗯嗯两声,“等你等你~”
应晨书扶着她的脑袋放到枕头上,自己徐徐起身。
君熹趴在床上和他四目交缠,恋恋不舍。
应晨书走得很慢,离开后又去了外面起居室倒了杯温水拿回房间:“还不能吃其他东西,渴就先喝点水,晚点确定好了再给你拿吃的。”
君熹原本不饿也不渴,被他这么一说,觉得饿得叽里咕噜,也渴得慌。
端着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半杯,躺了会儿,想起外面下雪了就忍不住爬起来看,出去前拿了应晨书的外套披上,不敢冒险,怕被他洗完澡出来看到了,就地埋了。
览市的雪这些年和高雨一样稀少,好几年下一次,和北市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气候。
但是她这样一个江南人却很适应北市,如果不是应晨书在这里,恐怕她这辈子很少有机会会来这了。
一会儿想拿手机拍个照纪念一下今天这场雪,是今天,不是因为今年下雪,而是今天,她感觉多年后还是会很爱今天的。
2011年的大年初三,览市,大雪。
手机打开,上面弹着一条未读短信和一个未接电话,来自同一个人。
君熹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完了这条短信,缓了会儿,打了个电话回去。
响了几秒才发现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便准备挂了,但是那一刻电话接通了。
烦躁的问候声传过来,君熹反倒松了口气,不用明天再打。
“不好意思,我忘记现在不早了。那十八年需要多少抚养费你们算算吧,算完发给我,我会存钱还给你们的。”
电话里愣了一秒后传来一记咒骂声,君熹低下头,要挂电话前隐约听到了一个一开头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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