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愣了愣。
“为什么能让他没跪成,就是他带了人去,不然他怕你死在隋鹤宗手里。”赵高启轻叹,“然后我和苏元没控制住都对隋鹤宗动了手,那狗杂种差点死了。这些,都要算在晨书头上的,你就当他数罪并罚吧。”
君熹有点晕,伸手捂住额头垂下脑袋努力忍着。
赵高启:“所以事后,谢应两家没少折腾,费了挺大力气保他的。”
“因为我出的事,他家里怪……”
“也不能说是因为你出的事儿,你是因为他出的事。”
“那他家里,和联姻对象,知道了他是为了我而出事,对他有影响是吗?”
“对他来说没什么,关键是他为了保你,确实妥协回去……”他戛然而止,及时沉默了下去。
倒计时。
我不是好人,熹熹。
挂了电话不知道在客厅站了多久, 等君熹回过神来,她下意识想找应晨书,却发现他没带手机, 她找不了。
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应晨书的专属司机刘叔。
司机接了电话说:“哦,对, 先生出来了。”
“去哪儿了?”
“哦, 他,”司机迟疑了一秒,又毫无痕迹地说, “他出来和曾先生见面了。”
“曾先生?曾教授吗?”他和曾山因为工作没有在一个圈子,平时几乎不会有事需要找他, 只是因为两人从小出身一样,在一个大院里长大, 所以是关系很好的兄弟。
所以他找曾山干什么。
司机说:“对, 曾教授。”
“他找曾教授做什么?”
“这个, 我不太清楚, 君小姐。”
“行。”
挂了电话,司机从车里出去, 进了医院去找到应晨书所在的科室。
曾山正和主任医师探讨呢,见司机进来后对沙发上的应晨书说:“刚刚君小姐打我电话找您。”
正闭着眼的应晨书闻言便睁开了双眸,“她回家了?”
“对, 说您手机忘记拿了, 找不到您。”
“告诉她我马上回去了。”
“我说了。”
司机点了个头便出去了。曾山回头和医生点点头, 也起身了。
应晨书撑着双膝慵懒地站起来, 二人前后出了医生办公室。
曾山手里捏着药单, “我去给你开药吧, 晨书,你还是要吃个药才能舒服一些,也不会继续发展。”
应晨书伸手接过那张药单,捏在手中,纸张哗啦作响的声音蔓延了两秒,在路过走廊的垃圾桶时,被他从掌心丢了进去。
曾山怔愣了下:“晨书……”
“走吧,小问题。”
曾山马上道:“怎么会是小问题?没不舒服你才不会再次来检查。”去年九月份君熹住院的时候,他就一直不舒服地咳。
这家医院和曾家有点瓜葛,当时他就给应晨书安排了检查。那会儿的检查结果并不算坏,只是他那一阵子事情太多,那一天更加忧心思虑,情绪起伏太大,所以身体一时间没扛住就出现了异样。
但是他断断续续也不舒服了一年了,最近也肯定是很不舒服他才会想再次检查的。
曾山今天被他打了招呼安排一下检查,便知道肯定不对,自己马上赶到了医院。
“晨书。”曾山拉住他的手,“肺炎你不住院已经不好了,在这样发展下去很严重,现在,你听我的,开个药。”
“不用,你在君熹面前别乱说。”
…
君熹把手机拿回去,原封不动地放回书房桌子下。
刚回房间没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了。
应晨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入眼看到的是小姑娘在卧室里的一张小茶几前坐着,在插昨天他送的一束玫瑰。
粉色玫瑰总是很衬他的君熹,明艳又不掩她的清纯可爱。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见不到你曾教授吗?”应晨书边迈开腿越过屏风进去边调侃。
君熹点点头:“他是不在,没想过被你叫走了。你去哪儿啦?不带手机。”
“抱歉,你曾教授有事找我,寻思只出去一会儿而已,就忘了带了。”应晨书走到茶几边上,微微弯下身,手指捻起一朵花去逗她。
君熹躲躲藏藏哼哼唧唧,嘟囔着说他为老不尊。
应晨书被逗得直笑,“我老了?”
“是啊,不年轻了,也该……结婚了。”
应晨书微顿,随后转移话题,“熹熹,声音怎么有些哑?”他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哪里不舒服吗?”
“没。”
“这么清晰,你自己没听到?感冒了还是?”他直起身子往外走,去倒水。
君熹终于抬头,目光中倒映的不再是满满的花而是比花更让她着迷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应先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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