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熹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曾山。
曾山苦笑:“这两个可能性,肯定有一个是他想做的,或许他对你有信心,知道你不会结婚,其实不止他,我都对你有信心。”他摇头笑了,“只是……要真到那时,他连工作都负荷不了的话,他还有几天命可以活着?”
君熹呼吸停滞住。
曾山:“所以或许,我只是多虑了,他也许只是真的无法接受放弃了你,让你这一辈子大概率可能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吧,你不好过,他凭什么好呢,他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的荣华富贵,而且,和你分开了,再好的生活对他来说也没意思了,所以他觉得,病了,更好。晨书这个人,你了解,我也了解,他是会这么想的。”
君熹低着头任由眼泪潸潸扑落。
所以他说,他拉她下深渊了,实则不然,是她拉了那个,本该这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的应晨书,让他这辈子无法安心理得地好好生活。
是她拉他下深渊了。
分手。
她留的信。
回家时还早, 应晨书没有下班。
君熹自己上他书房去转了转,平日他不在时她是从不会随意进他书房的。
她今天在里面转了几圈,这看看那儿看看, 手指拂过他书桌上的旗帜,地球仪,书, 他喝水的杯子, 他丢着的一个打火机。
最后在他椅子坐下,在柜子中抽了一张纸,在笔筒里捡了个他平时最常用的钢笔。
“应先生——”
她开了个头, 就久久地停滞下去,不知道心中的千万道言语要如何按顺序拓印下去。
…
应晨书晚上十点应酬完回来, 路过前院听阿姨跟他说,君小姐今天没吃晚饭, 也不知是不是不舒服, 让他回来问一下。
应晨书就加快脚步到了房间, 却里外发现没人。
他走出房门去自己房间, 中间打她手机。
在路过书房时似乎听到里面传来一记轻细的音乐声。应晨书马上推门进去,屋中没开灯, 但借着院里的灯,他看到了沙发上躺着个熟悉的小身影。
“熹熹?”应晨书阖上门,摸开了书房的灯, “你怎么在这睡。”
边说他边走到沙发去坐下, 看看睡眼惺忪的女孩子, 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 “怎么没吃晚上在这睡觉, 哪里不舒服吗?”
“没……”
应晨书眼神裹满关怀:“那怎么不吃饭?”
“没胃口。”
应晨书还是很忧心, 伸手去扶她,“起来好不好?吃个饭,吃完我们再回来睡觉。”
君熹被他扶起来后,软乎乎的身子往他怀里靠,两条纤细手臂攀上了他的肩,“应先生。”
“嗯?我在呢。”应晨书将她放入怀,温柔搂着,“我们家小姑娘这是怎么了?不开心的样子。”
环顾一圈他的书房,他低头亲一亲她的眉眼,低声问,“想我了吗?来这睡觉了。下次去找我好不好?在我办公室睡。”他声音含笑,宠溺无比。
君熹把头埋入他脖子,蹭了蹭,蹭了又蹭,想说她就是想他,很想,但是不敢说。
应晨书把她就着那个姿势抱起来,带出门,一步步带回房,进了浴室把她放到浴缸边上坐着,自己去拿了条毛巾打湿,拧干,拿过去给她擦脸醒神。
君熹把擦得湿漉漉的脸埋入他腹部。
应晨书笑了:“这么困了,要不就不吃了,再睡一觉,晚上十二点我再带你吃好不好?”
君熹深深地搂紧了他。
应晨书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出浴室,抱到床边把她放下。
见她穿的是外出的衣服,他转头去衣帽间给她找了条睡裙过来。
她也不自己换衣服,应晨书就自己动手给她换。小姑娘真的很困的模样,全程就由他给她抬手,放下,披上衣服,绑上带子,最后放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终于忙好,应晨书自己去取了件浴袍洗澡。
本来没那么早睡,但是看她这小模样,就很想陪她睡。
洗完澡回来,小朋友却没睡着,睁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应晨书挑了个眉:“熹熹?不困了?那起来吃饭好不好?”
他不舒服地轻咳了声,又说,“我让阿姨送过来。”
“我不饿。”她道,又扭头朝他看去,“你还不舒服。你没吃药吗?怎么这么久都没好。”
应晨书顿了一秒,随即不动声色地表示小问题,吃了药了。
君熹很轻易就看出来了他那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她兀自嘀咕:“你没好,你肯定没有按时吃药,应晨书不听话。”
应晨书故作镇定地冲她微笑,实则心里已经很小心地在认真看她。
但小姑娘说完,却好像也没有想在这件事上多讨伐他,只是叹口气,把脸埋入了枕头中。
“熹熹?怎么了?你哪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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