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雨太多了,真的懒,招呼客人走来走去弄得身子都湿湿的。”君熹看了眼窗外的花,“筱儿,我想去德国。”
“哈,你双休能去德国来回?”她一边喝汤一边嘀咕,“你这汤是真好喝为什么我每次都煲不出同样的味道,师傅也说这是你独家创造的他没法给我复刻,唉……”
君熹:“我想去德国生活,这店忙起来也很忙,你自己没办法应付,就不开了。工作,我也不做了。”
君筱被汤呛得惊天动地,猛地咳嗽起来。
君熹坐在对面看着,想去给她拍一拍背,小姑娘却挥挥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跟她说:“你,你别过,别过来,我迟早被你送走。”
“……”
终于缓和下来了,小姑娘灌下一大口汤后,深吸口气,终于看她:“你能不能……”她皱着眉,“我的姐姐啊,你,别开玩笑行吗?”
“没开玩笑。”
君筱马上伸出手指给她算数:“大学毕业,工作两年,读研究生,毕业后进律所,一年后离职,出国环游了,回来考试,考上了,进法院了,你很厉害,做什么都轻而易举想要什么都唾手可得,然后,工作不到两年,还不到啊,今年年尾你才两年啊,你现在又要离职了!!!店也不开了!投资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三分钟热度!!!”
君熹徐徐苦笑一声:“嗯,我干什么都干不好,就三分钟热度。”
“你就对你的应先生一生一世钟情,其他你都不想要!!!”她义愤填膺。
君熹放下碗筷,靠在太师椅里低着头看从外飘落在身上的梨花,“也是,你这么说也没毛病。”
“那你能不能反省反省!!你真的拿着他的卡就为所欲为,能不能有点志气啊!!”她气得大口吃饭,懒得看对面一眼。
君熹偏头看出窗外,“有人爱我我要什么志气呢,我没有。”
“他也就是卡在你手上,你能确定他现在还爱你?哼,开什么玩笑,人家娇妻在怀,独卧高台,你是谁,昔日的一道白月光而已,想都想不起来了。”
君熹没有说话。
君筱气呼呼地吃了几口菜,见对面总是安静,一抬头,她偏向窗外的脸上眼眶通红,撑着脸颊的手挂满着泪水。
君筱马上丢下碗筷,“姐……”她着急地起来走过去,绕到窗前蹲下去晃她,“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了,对不起,我胡说八道的,你别这样……”
…
其实一切都对。
无法反驳,就像这雨一样,阻止不了一点。
君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人总会生活在错误的世界里,明知错误就是无法回头。
思来想去,君熹打算五月一号就离职。
这个店的话,开起来还是太惹眼了,她怕那个女人又来找君筱,还是不想留给她开。不过她那几天就浅浅开一下,打算开到她离职了,免得让小姑娘太过遗憾。
小姑娘对于她忽然要出国生活,不回来了,还是万分不理解,觉得她一个人出去孤零零的,太过孤单了。
但是君熹觉得在国内也差不多,妹妹总要有自己的生活的,不可能一辈子陪着她,她出国与否,余生终归是要自己尝试生活的。
今年雨实在是多,四月二十号就已经快看不见梨花了,整个枝头都只剩下稀散的几朵小花儿还在苟延残喘。
那几天店里客人从来不缺,缺的是梨花。
君熹已经订了出国的机票,那一阵的晚上总是抽空在自己家里收拾东西,不是每天晚上都有去店里。
二十一号晚,八九点的时候君筱说她临时有个工作要去加班,问她能不能来看会儿店,因为营业时间是到凌晨两点,这个点还有人在。
君熹就从家里打了个车去了。
十点前赶到店里,她一边收伞一边沿着廊下往屋里走。
路过的店员和她擦肩而过,塞了个手机给她,“是春风厢里客人留下的。”
君熹脚步一顿,随即便拿着手机拐去了那个包厢。
里面空空的,桌子收拾干净了。
君熹把手机放在桌上,在自己包里找出手机,打开微信想看看这间房是谁定的,手机忘记拿了还不知道吗……
但是翻了翻,没找到,可能是从君筱那儿留的位置。
君熹只能重新拿起那个手机,摁了下开机键。
屏幕亮了起来。
接着,君熹手一滑,手机从她掌心滑落在桌子上,磕碰声很重,很沉,让她心头抖了两抖。
缓和了好一会儿,她才拿着发僵的手去重新捡起手机。
亮着的屏幕上,是一张她23岁生日时拍的照当壁纸。
那张照片,如今她都没有了吧,隐约记得那年应晨书说好看,自己分享了过去,他设置成了壁纸,她知道……
可是……
君熹翻转着这个手机,再看向屏幕,可是,怎么可能是他的。
君熹试探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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