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先生……你,你省点力气。”她悲伤嘟囔,自己都没力气了还要关照他。
应晨书亲了亲她咬白了的嘴角,“乖,不担心。”
“我怕你不舒服,曾教授说你复发的几率很大,我好担心的。”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巴巴。
“今晚在和他说这个呢。”应晨书亲一亲她雾蒙蒙的凤眸,温柔万千道,“没事啊,乖,复发就复发,你在我身边,我会好好治,要和我们熹熹过一百年呢。”
“……”
君熹惨兮兮地钻他怀里去,“我的应先生好辛苦。为什么曾教授,他可以轻松地娶他喜欢的人呢。”
“他没接任家里的工作,没有继承家里的财产。”
君熹愣了愣,直到被他一阵深重力道带回了神,“原来……”原来他也不例外,只是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早早选择出局了。
他们这些人,好像也没有一个活得特别轻松,总是有失有得。
“回神,熹熹,别想别的男人。”
“唔……”她有点疼,哼哼唧唧地撒娇,“人家曾教授都结婚了,孩子都生了,你还在浴室里干坏事呢吃哪门子的醋。”
低迷的笑声散发在浴室中。
君熹想到干坏事三个字,当即羞死了,不再说话,抬起头去咬他的下巴,又去亲他的唇,“不许笑了!”
以为她自己肯定没什么问题累的是应晨书,结果这一次君熹依然刷新了认知,她一出浴室就累惨了,倒在了床上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
反倒应晨书还精神奕奕,拿着毛巾慵懒地擦着头发,再温柔地坐到床边给她抚着腰缓解酸涩。
她看着他湿发缕缕挂在额前,帅气俊朗的面容恍惚间有些像德国家里的相册中他二十岁的模样。她笑了,说:“应先生……如果,生个男孩儿,也不错。”
应晨书拿下毛巾,弯下腰去吻她:“你想要男孩儿。”
“想要像应先生的男孩儿~”她眉飞色舞地说,“你这个样子好像二十出头的模样,德国的那个照片,照片~”
他笑了:“这样啊,可是,我不太愿意要儿子,我们熹熹只能喜欢我一个。”
君熹羞红了脸,这个人,飞醋吃到了未出生的儿子身上,她马上埋下头睡觉了,在枕头中瓮声瓮气地喊他:“你快上来睡。”
应晨书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去看看练练,很快就来,你睡。”
君熹看着他起身,去衣帽间取了件秋季的外衣套在浴袍上后开门出去。
她一个人哪里睡得着呢。
君熹翻来覆去,忽然眼角余光里看到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应晨书的手机。
想到里面还有一个没看的笔记,是今年的,她下意识想伸手去拿,但是伸到一半,又刹住了。
又看哭了怎么办……
君熹缩回手,老老实实趴在了床上……下次吧,找个很合宜的日子,再偷偷看。这东西不适合现在看,不然他又得哄她。
应晨书去了三分钟就回来了,小练安大抵没什么状况,他拐入屏风,脱了外套就上床将她抱住。
晚安的吻伴随着温言软语的哄声让君熹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她很多年很多年,没睡过这么安稳的觉,那一段需要倒计时的恋情早就过去了,那漫长到度日如年孤身一人的日子也悄然而逝。
如今在她身边的,是永远不会与她分离的应晨书……她隐隐约约间想起他早前说的,要和她过一百年,也记起了八年前她曾说,还想和他有下一个百年。
…
五月份的谢安街梨花开得正盛。
君熹在北市待了整一周有余,陪养伤的小练安每天在梨花下喝茶玩游戏,像多年前一样,一大一小不亦乐乎。
偶尔也陪她刷刷题,不过她们的小朋友学习从小就优秀,这些年也没落下过。
待君熹假期休完,小练安的伤也好了不少,手上的护具也终于可以拿下来了。梅令弘休了假陪女儿,她和应晨书就回了览市。
君熹恢复了上班后,没太有时间去和应晨书见面,总是晚上那么一会儿,所以她去梨园的时间变少了。
直到君筱后面两个月工作有调整,周末时常要调休,她就只能自己周末一到就去看店。
她去应晨书自然也只能去梨园陪她了。
七月初,君熹周六午睡醒来,得去店里了,但是她一点都不想起床,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有点累,不想开店呜,但是我已经收了订单了……”
应晨书坐在床边摸她的脑袋,“到了回房睡觉,我给我们君老板看着店。”
君熹笑了:“大材小用呜呜呜,不行,哪里使唤得动我们应先生这尊大佛。”
“为老婆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君熹笑了,开心得没睡,一下子力气都有了不少。
爬起来收拾收拾就出门了。
在车上她靠在应晨书怀里昏昏欲睡,说着赚钱不容易什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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