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明晃晃地照亮每一个角落,张邈远眯了下眼噗嗤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好吧,做个正人君子,不强人所难。”
他说完就开始收拾起垃圾,宋涵没想到他这么洒脱,也就笑了,两个人简单收拾收拾,互道了晚安。
关门前,宋涵没忍住,两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说道:“你也别上火,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邈远垂下眼眸,就很想去捏宋涵的腮帮子,而且要用力捏,捏得他哇哇叫痛。
那样子应该更可爱。
“我知道的,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张邈远笑道,“度过了一个轻松愉快的夜晚,我明天会充满力量。”
“睡吧,小松果。”
定义
宋涵在杀青的最后一天,终于和马文义对上了戏。
因为这场戏,宋涵头一晚就没睡着,第二天从棒棒糖里翻出一个葡萄味的给自己提神。
剧情是女主和齐厉景已经分手,齐厉景进入追妻火葬场,纠缠女主试图挽回分崩离析的感情,却被女主父亲言辞骂退。
开拍前张邈远看着宋涵把剧本翻了又翻,问他:“你怎么看起来很紧张。”
宋涵说:“卧槽,马老师是拿过两次最佳男配的人,我不紧张才怪呢。”
“但我怎么觉得你又很期待?”
“卧槽,马老师可是拿过两次最佳男配的人,我不期待才怪呢。”
张邈远:“嗯,很有道理”
入场前,张邈远还是拍拍宋涵的肩说:“别紧张,平常心,你能行。”
宋涵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进了片场。
“第三百零五场一镜一次!”
“action!”
宽敞的别墅客厅里,马文义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翻着报纸。
宋涵站在旁边眉头微蹙一秒,马上就松开了。
“叔叔,您说茗茗要见我把我骗到这里来,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马文义似乎才发现身边有人似的,从报纸里抬起头来,悠然热情一笑:“厉景来啦,坐坐,坐下说。”
宋涵瞟了一眼沙发,却没有坐,目光又投到马文义身上:“有话直说吧叔叔,我想我可能还要回一趟公司。”
马文义放下报纸舒坦地伸了一个懒腰,脸上还是热情的笑:“那也行,你们年轻人总有自己的安排,我叫你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说说你和茗茗的事。”
马文义端起茶几上的茶吹了一口气:“茗茗说你最近还缠着她啊,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是不是还有什么误会。”
宋涵的舌头微微顶了顶口腔,然后也笑了一下:“是有点误会,我和茗茗最近只是在吵架,我们没有分手,不知道您”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在骗我?”马文义从茶杯后面把眼皮一翻,瞬间笑意没了,但很快他又把目光落回茶杯上,对着杯子边缘抿了一口,然后似乎被烫到了一般砸了一下舌,放下杯子又笑起来。
“年轻人,人可以有欲望,有不忿,有仇恨,却不能因此偏离道德的准则。”马文义语气随缓却很重,“你如果不喜欢茗茗,你提分手就好了,出轨算怎么回事?”
宋涵咽了一口口水,大拇指搓了搓食指边缘,还是笑道:“叔叔,有些事是有两面性的,我喜欢茗茗,我们在一起七年了,我在她生病的那一年对她不离不弃,我愿意在婚前就和她共享财产,而当她羽翼饱满的时候却和我若即若离,今天加班,明天应酬,我们有些分歧很正常,解决掉问题就好了,哪里扯得到那么远。”
空间寂静了几秒,马文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放下杯子,用手摸了两把头发,然后起身走到宋涵身边,拍了拍他的肩:“何总对我说你工作上很厉害,我看哪天我和何总吃个饭和她借鉴一下他招聘员工的手法吧,你确实能言会道,我们公司就很缺你这样的人。”
宋涵颈部的大动脉抽了一下,眼睛却直直看着马文义的眼睛,他嘴角刚要勾出一抹虚伪的笑,马文义却突然靠近他,眼神讳莫如深。
“小子。”马文义用食指轻轻点了点他的眉心,“我最恨巧言令色的人,离茗茗远点,不然我叫你一无所有。”
宋涵的心一跳,瞳孔微微放大,但马文义已经推开了他。
“现在,滚!”
宋涵微微皱了一下鼻梁,带动嘴巴也裂开一个不满愤恨的缝隙,手紧紧捏着拳头,转身离开了别墅。
“咔!”
“可以可以!”
整个片场的工作人员都鼓起了掌。
拍了这一个月,不知道导演是不是被那一群主演折腾得人都麻了,整个人有点神志不清,说:“两位老师都辛苦了!休息一下准备第二场。”
张邈远也对宋涵拍拍手掌:“不错,你看你没问题的。”
即使这一场的表演就是在标准水平,宋涵依旧拿手不停地磨蹭着额头,说:“马老师好厉害,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在张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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