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的还要受宠许多。她心下惶惶,似乎有大难临头,却抓不出头绪。
祁夫人慌了片刻,又很快定下心神。
此事倒并非是她凭空捏造,据钱管事所说,他在云城的那段时日已经将温家上下的情况都打听的清清楚楚,温善也确确实实来历不明。就算是太后娘娘问起,她说的也全是实话。
“今日宫宴实在热闹,便是坐在这儿,都能听到外头的笑声。”太后淡淡道:“除了这,哀家倒听了些其他。也不知怎的,大好的日子,竟有人传了些荒唐的流言。”
温宜青低头默不作声,祁夫人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应道:“那些人说话没分寸,竟污了太后娘娘的耳朵。”
太后打定主意是要管的,她朝祁夫人看过去:“你也听说了?”
祁夫人勉强一笑,也不敢直接应。
长公主放下茶盏,单刀直入:“本宫听说,话就是从忠勇伯府传出来的。”
“府中下人多嘴,没想到此事会传到外头,惊扰了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祁夫人谦卑道:“臣妇管教不力,让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殿下看了笑话。”
长公主不应,太后微微阖上眼。
祁夫人心头乱撞。
她实在摸不准这二人的意思。难道太后娘娘还想要为温宜青洗清名声,当此事不曾有过?
先前只是传言,若伯府站出来改口澄清,到时候京城人该如何笑话伯府?说他们作践亲生女儿的名声,手段下作,那可比不认亲生女儿还要丢大大的脸啊!
她温宜青不过是一个普通商妇,只不过碰巧入了太后的眼,哪里比得过一个功勋显赫的伯爵府!
温宜青:“还是我来说吧。”
长公主:“你既愿意开口,本宫便不说了。”
祁夫人面色紧绷,不知二人在打什么哑谜。温宜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就算二人是母女,那点血脉亲情也早在先前消耗的一干二净,相逢如同陌路人。
此事虽严重,却有一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你们府中的管事会打听消息,外面那些消息传的也没错。”
祁夫人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先愣了一下。
然后她看向太后与长公主,满脸愧疚道:“青娘不曾在我膝下长大,也是接回来后,才听说了这些荒唐事。底下人多嘴,倒叫此事传了出去。青娘与臣妇虽有血脉亲缘,却有缘无分,她一个人落在外头,年纪轻行差了事,还这般年轻,往后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祁夫人说着,掩面佯哭,似是无颜见人。
太后阖眼不言。
祁夫人又看向温宜青,关切地道:“你我二人虽无母女亲缘,可我到底是你母亲。我已想过了,不如你与善姐儿回云城去,那儿是你的家乡,又与京城离得远,想来消息不会传到那儿去。”
温宜青没应。
祁夫人又道:“或是在京城附近找处庄子,且避开风头,等这些事情过去了,再回来也不迟。你离得近,娘也好时常去看你。”
温宜青还是没应。
祁夫人接着说:“你要执意留在京城,我也劝不动你。只是你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皆知,怕是连铺子也不好再开下去,难道要叫人日日笑话你?”
祁夫人说的情真意切。
自从真假千金事发后,忠勇伯府与温家就成了京城的谈资。京中世家最是看重脸面名声,抱错已经是件丑事,祁文月又被侯府休了回来,人人都道祁家做事糊涂,教养出来的女儿也上不得台面,话里话外,全是在看伯府的笑话。
祁夫人半生锦衣玉食,还是头一回丢那么大的脸,连着好一些时日都闭门不出,一想到这些,气的连夜里都合不上眼。
她倒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恨温宜青不识趣。
若是温宜青不在京城,等再过几年,人们不就把这些事情忘了?
可温家虽然只是一小小商户,却在太后面前得脸,她也不好随便动人。
祁夫人:“就是不为别的,你也得为善姐儿多想想,她年纪还这么小,难道你要叫她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温宜青总算有了反应,抬起眼皮,将她面上的算计全都看入眼中。
她勾起唇角,冷冷一笑:“若我就是不离开京城呢?”
祁夫人劝她:“青娘,我说这些也是为你好,你做出这种事情,便是再嫁,也寻不到什么好人家。”
“你府中的管事擅打听,他有没有打听出来善善的亲爹是谁?”
“什么?”
祁夫人一愣。不就是云城一个野汉子?
温宜青平静地告诉她:“善善是皇上的孩子。”
祁夫人吓了一跳:“你疯了?!”
她是有吞天的胆子,竟猖狂到扯着帝王的威风来给自己长脸?!
祁夫人顾不上其它,连忙起身跪了下来,慌张道:“太后娘娘莫怪,温娘子怕是受了刺激,得了癔症,才说出一嘴胡话。”
太后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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