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小心。”
杨伯阻止他,朝后面微微点头,就有一名血卫上前,用一个夹子,小心将那张符箓夹起,先装进一个琉璃瓶里。
“公子,我们并不确定少夫人是否在这里面,还得提防会不会有别的谋害,所以,不要直接接触。”
杨伯现在对于这些阴邪之术也是心有余悸,好好一个人,竟然说没就没了。
关键离那么远,竟然也能将人害了,他们不得小心慎重。
听他提到慕九月,罗清羽的神色又郁屈了很多。
他伸手将琉璃瓶接过捧在手里,人往外面走去。
太子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无言。
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那个女人,能快快好起来,他想看到她那带着温暖的笑容。
杨伯快速跟上罗清羽往外面走去,还留了不少血卫在这里继续搜索。
贤王是刑部的尚书,也很快带人赶来,不少官员也都被惊动,纷纷进宫。
这一夜,京中的权贵人士都没有睡好,他们都知道出事了。
罗清羽回到府里的时候,天色微亮。
姚梓其也带人赶回来,国师府那里由刑部的人接手。
两人在府门前相遇,姚梓其问罗清羽:“清羽,可有什么发现?”
他的脸色黑沉的可怕,国师府里没有找到国师,想来人应该是在宫里。
罗清羽没有说话,捧着琉璃瓶往自己的院子纵掠而去。
姚梓其见状,也连忙追过去。
楚沉与孙子锋还在慕九月的房里,但两人对于她现在的情况,也是无计可施。
慕九月还没有醒来,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她微弱的呼吸,只怕大家都会以为,那里已经是一具尸体。
如意与如菊两人站在床边,面容悲痛,不时抬手抹眼泪。
她们跟在慕九月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以来,慕九月都没有把她们当奴婢看,而是把她们当姐妹看。
慕九月在她们面前,也一直都是鲜活的人。
这样死气沉沉的慕九月,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看到罗清羽回来,大家都紧张地看过来。
“哥,你来看看,是不是这个?”罗清羽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出来是他。
楚沉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琉璃瓶,瓶里是一张画着鬼头的符箓。
虽然他也跟着学画符,但他还没有接触这么高深的符箓之术啊。
他伸手,将琉璃瓶凑近眼前,仔细打量,还用灵力去试探感应。
罗清羽,姚梓其,杨伯等人都紧张地注视着,生怕错过他的一个眼神或动作。
“没有。”楚沉最终推开琉璃瓶,两个字仿佛是从肺腑里发出来的。
也是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满身都是汗。
罗清羽傻眼,双手紧紧地攥成拳,没有?
“那我的月月,到底在哪里?”
他回身走到床边,看着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女子,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应该阻止她的。
明知道是那么危险的事情,他早就应该阻止她的。
虽然知道背后是有歹人算计,可是,如果不是她刚好破解心脏上的血咒,她应该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上。
可是,现在想再多也没有用,关键还是要先想办法找回慕九月的心脏。
杨伯转身出去,他再次进宫。
哪怕是将整个皇宫挖地三尺,还是将整个皇城挖地三尺,他们也要将那个人找出来。
国师的死,慕九月魂魄的失窃,显然,背后还有一个,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的人。
然而,当他进宫的时候,却听到一个让他无比意外的消息。
刚才还耸立在那里的黄金楼宇,此时竟然,没有了!
没有了!
那里空荡荡一片,太子与一众人全部站在那里,傻傻地,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们原本还在楼里查看各种蛛丝马迹,可不知道为什么,天突然就亮了。
再认真看,他们,竟然站在空地上。
一栋五层楼高的纯黄金楼宇,竟然在倾刻间不见了。
他们的人,甚至国师的尸体,也都在地上,却没有了那栋楼。
甚至,地上连一点痕迹也没有,仿佛这里原本就是一片空地,根本没有什么楼宇。
杨伯飞快地在那附近查看,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回到府里再过来,也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
一刻多钟,一栋楼宇,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谁能相信?
“这是怎么回事?”他连忙拉住一名血卫,焦躁地追问。
怎么会这样?楼房呢?他还要进去寻找慕九月的魂魄,现在让他去哪里找?
被他拉住的血卫也茫然地摇头,如果他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可是见鬼的,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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