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这是你逼我的,我这就把你带回去!”拖拉机重新启动,突突突的声音格外的引人注目,村里头闲着无事的三姑六婆在村头闲磕牙,此时瞧见张强一脸阴郁地开着拖拉机,双手上都是青筋,而那个坐在车斗上的丫头不就是张钰青?她此时像个领导在视察工作一样,伸手笑嘻嘻和村里头的婆婆妈妈们打招呼:“二大娘,三大娘,陈花婶,刘英婶,吴奶奶,都在呢?今天天气好,咋没上山采蘑菇?”
“噢……是钰青呐,蘑菇没多少啦,你今天咋坐强老板的车回村?”
“嘿嘿碰巧,强叔说正好顺路,就送了我回来。”按辈分来算,虽没血缘关系,但是张钰青确实要称呼张强为叔叔。
张强脸黑如锅底,心里越想越气,也没和村里的人打招呼,反正大家怕他,还不如躲着点,只是听见后头丫头那明快清脆的声音,张强就感觉想要呕血,这丫头把他的威胁当作耳边风,那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送到二哥床上。
来到村里头最好的两层楼贴着瓷片的那栋屋外,里面的张二牛正在喂鸭食,瞧见有一只不吃,他蹲下来抱着那只绒毛嫩黄的小鸭子,在轻声哄小鸭子吃饭饭,否则肚子会饿饿。
听到围墙外面的声音,他惊喜抬头:“小鸭子,是强强回来啦。”
不过在见到车斗上站着光明正大打招呼叫自己二牛叔的张钰青后,一下子又愣在原地,他紧张到不知所措,是钰青妹妹呀,她以前都不来他家,也不吃他给的糖,每次见到他会躲着走,他都不知道该咋办。
瞧见钰青妹妹从车斗上大方跳下来,笑得好好看的,摸了摸他的鸭子,张二牛脸红红的笑,二十多岁的男人,因为心窍未开,像个小孩那样傻乎乎开心着,吐字不清晰地说:“钰青妹妹,小鸭子很乖,你要不要抱抱?”
“好啊!”张钰青从他手中,抱走鸭子,用手轻触细绒毛,好摸,软乎乎的,蓬蓬的,小鸭子不安叫着,小嫩嗓呼唤来了鸭妈妈,那只愤怒的大鸭子张开翅膀飞奔过来,用力琢张钰青的裤腿,疼得她脸抽了一下,赶紧把小鸭子放在地上,让它们母子团聚。
张二牛晕头转向邀请:“钰青妹妹,要不要来我家吃饭?我家有好多吃的,强强买了好多肉,可以吃好久好久。”
他不希望钰青妹妹马上离开,想让她吃了饭再走,他很孤单,除了弟弟强强偶尔回来陪他,村里的大家都说他是杀人犯,都没有小朋友愿意和他玩儿。
“好啊,那就吃饭,你会做饭吗?要不要我帮你打下手?”
“不用,强强请了隔壁村的哑婶子来做饭,她等下会过来,钰青妹妹,来,吃糖!”完全没有理会气冲冲的弟弟,张二牛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漂亮的妹妹,想了想,又快速跑到屋子里去泡茶,强强说来了客人要泡茶,他记得,于是开心的去找张强留下来的茶叶。
一直拉着脸的张强张了张嘴,想叫住二哥,不过看到二哥脸上洋溢着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开心笑脸,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扭头盯着这个不知道在打啥算盘的丫头。
恶声恶气警告:“又想干啥?不要以为糊弄了我二哥,我就会放你回去。”
“啊啊啊二牛叔,你弟弟欺负我——”脸上满是狡黠笑容的张钰青突然冲堂屋里的人喊了一嗓子,吓得屋内的张二牛马上跑到门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有些担忧的看着弟弟,歪头教育弟弟:“强强,不可以欺负钰青妹妹!”
张强一口血,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咽下去不是,吐出来也不是,严重怀疑自己找了个祸害回来,没有理会二哥辈份不清的称呼,他梗着脖子回答:“知道,你去泡茶吧。”
“嘿嘿!”张钰青瞧见张二牛不放心地转身进屋,她斜睨了一眼吃瘪的张强,乐开了花,只要抓住这个人的死穴,管他是不是天王老子,她都不怕了。
张钰青回答张强刚才的问题:“以前,我是很怕你们一家子,不过后来走了一趟鬼门关后,我大彻大悟,发现人一辈子,也就这么回事,有问题就解决问题,怕啥,何况我和你又没有仇。”
其实正确的说法是,张钰青总感觉死了一回后的自己,心智不再像二十来岁胆怯不敢说事的小姑娘,她变得异常镇定,能很冷静从容解决遇到的各种问题,怕和心慌这种情绪会有,但不会慌乱到不知所措。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总感觉现在的这个年代,让她生疏,反倒是脑海里常常预知的未来场景更让她熟悉,什么东西怎么操作,都能心知肚明。而现在很多的东西,都让她感觉像是几十年没有碰过一样,有时候没做好,常闹出笑话,让她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些异常,张钰青也不知道怎么去正确的解释,只能归功于上天看她这个孤女太可怜,给了预知未来的本事,然后又怕给太多不好,让她多了些健忘的毛病。
“张强,你还没交代,为啥又没听王燕的吩咐办事!”张钰青道。
张强不耐烦反问:“老子想做啥,由得她一个女人掌控?”
张钰青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所以你把姑奶奶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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