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噼啪雨声更大了,晏鹤清端起汤喝了口,十分浓郁的鸡汤味,炖的是正宗走地鸡。
今天奔波一路,两人吃饭时都安静,只炉上水壶不停作响。
吃完饭收拾干净,差不多快12点了,刚吃过饭也不宜睡觉,陆凛不知从哪儿翻出一盒牌。
“玩牌吗?”
晏鹤清在酒吧兼职时学过一些纸牌玩法,但不知道陆凛要玩哪种,他在陆凛对面沙发坐下,“好。”
陆凛拆开盒子倒出牌,牌面是二十桥的不同景点、小吃、和文化介绍,应该是老李准备的。
陆凛洗完牌问晏鹤清,“想玩什么?”
晏鹤清没意见,“都行。”
陆凛很少玩这些,不过不代表他不会,他想了想,还真想到一个玩法,“会不会唬牌?”
晏鹤清想了想,他在酒吧见别人玩过,玩法特别简单,牌面朝下跑牌并且说出来,看其他玩家信不信,所以也有个名字叫信不信由你,先跑完牌就赢。
简单说就是比谁会炸对方。
晏鹤清点头,“会。”
这个玩法要去掉大小王,陆凛抽出大小王发牌,很快两人各拿到一半牌。
“拿到红桃3的先出。”陆凛合拢他那半副牌,展开,没有红桃3。
同时晏鹤清放下两张牌,“两个6。”
陆凛手里有剩下的两张6,他眉宇间都是笑意,起牌就是两张的玩法很大胆,至少楚子钰就不会,楚子钰每次都只敢出一张,不会输太快。
陆凛抽了一张2和一张3,“两个。”
如果晏鹤清这时翻牌,陆凛就输了,要收下这四张牌,但晏鹤清没有翻,而是继续放了两张牌。
陆凛同样没翻,继续放牌。
玩唬牌,还比的是谁更沉得住气,谁更有耐心。
而两人恰好都极有耐心。
平淡又势均力敌交锋,到最后,两人手上各剩两张牌。
晏鹤清放下他的两张牌,眼里现了几分笑意,“还是两个6。”
此时陆凛手上还是两张6,他对上晏鹤清弯弯的眼眸,低低笑了声,没揭牌,也没放牌,“我猜你这两张是6,翻我就输。”他拉过晏鹤清左手,牌倒放进他手心,“你猜我剩的是不是两张6,猜中了,就是你赢。”
四目相对,陆凛眼底是显而易见的笑意,晏鹤清也没避开,嘴唇吐出一个字,“是。”
陆凛就在晏鹤清掌心翻开了牌,一张黑桃6,一张方块6。
随即,陆凛翻开了晏鹤清最后放的两张牌,一张红桃6,一张梅花6。陆凛没有松开晏鹤清的手,唇角上扬,“你赢了,要什么奖励。”
晏鹤清直直望进陆凛眼底,隔着薄薄的两张牌,还是能感受到陆凛温热的掌心,他声音很轻,“你也猜到了我的牌,不算输,你同样可以要一个奖励。”
他的瞳仁澄澈干净,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有。
陆凛深深望了他几眼,挪开了手,“一时半会儿想不到,明天和你讨。”
晏鹤清握着两张牌,又松开放回桌面,嘴角浮起浅浅的弧度,“我也明天和你讨。”
房子有三间卧房,两间挨着,一间在另一头,老李收拾出的是两间挨着的房间,晏鹤清住左侧房间。
房间白天重新整理过,被褥全是全新干洗的新床品,摆设简洁,除了床只有张书桌,对着窗户。
晏鹤清放下行李,走到书桌推开窗户,雨不知何时停了。
外面静悄悄的,灯光照出去,就看见了几棵芭蕉树。
空气里浮动着雨后的清新,整个世界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只有这一间瓦房,两盏灯光,以及院落里的几棵芭蕉树。
眸光微微闪烁,晏鹤清掏出手机,提示有一条几小时前陆牧驰发来的信息,微信的班级群消息。
晏鹤清都没看,关了机。
就让他的时间也跟着暂停,在这里,暂停五天。
很晚才休息,第二天晏鹤清还是六点准时醒了,但他没有起,在安静环境里,又沉入了睡眠。
第一次到快中午才起床,陆凛也刚起,洗漱完,两人出门吃饭。
走出大门,晏鹤清才知道,昨夜路过的不是隧道,而是一片一望无际的青梅果林,没走来时的大路,陆凛带晏鹤清走了一条小路,在泥地里铺了一条青石板路,直通景区。
五月初,树上已经挂着青涩涩的果子,走了一段路,隐隐听见有人喊话。
“陆先生,晏先生,出门玩了啊!”
晏鹤清循声望去,原来是老李,他身旁还跟着他妻子,两人在检查果树,晏鹤清露出笑容,挥手和他们打了招呼,陆凛瞧见,眼底隐隐诧异。
老李妻子和老李说了什么,老李就领着她过来了,一过来,妇人就睁大眼望着晏鹤清,老李质朴的脸上现出几分红晕,“不好意思啊晏先生,我老婆怀了几个月,她说你长得好看,要过来多看几眼,以后孩子就跟你一样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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