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娃娃亲了啊?”
时家的客厅里,时巍看着自己儿子眼里的震惊无奈解释,“什么娃娃亲,只是爸爸觉得合适,所以看你要不要见一见。”
时巍一边说一边不经意似的看了一眼一旁的江禾,江禾随即跟着道:“妈妈看过了,钟烬是很优秀的alpha啊,看一看又没什么关系,况且你已经27岁了,再拖下去,保不齐民政局会随便找一个alpha跟你相亲,更划不来是不是?”
现今社会,oga数量实在太少,遂政府会着重重视alpha和oga之间信息素匹配度,三十岁后若oga依旧没有合适的alpha,政府会从资料库寻找匹配度较高的人与之接触。
时桁:“”
“那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我就去见吧?”
江禾笑了笑,“钟烬是你爸爸好朋友的孩子啊,只是走的路不同,联系的少而已,但人是好的。”
时桁皱眉,“钟烬?钟家人?他们家不是家大业大的,能看上我?还涉黑,我不去!”
时巍听他说完忍不住笑,“从哪听的涉黑?自钟烬20岁接手了钟家之后不是已经走上正轨了吗?我是你爸,又不是人贩子,还能给你送进火坑里去?”
“也不是非要你跟他结婚,就见见怎么了?”
时桁依旧皱着脸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
这下轮到江禾皱眉了,“谁?秦怀乐?他不是出国了?你打算一直等着他?”
时桁咽了咽口水,沉默下来。
一旁坐在地毯上默默吃着蓝莓,还不忘眼睛来回看三人的时与眨了眨眼终于开口,“钟烬是谁?”
江禾白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打听这么多做什么?”
时与往嘴里塞蓝莓,含糊着继续道:“妈妈,我24岁了。”
江禾终于正眼看他了,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没笑意,声音也淡淡的,“那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呢?”
时与:“因为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江禾没再理他,继续看向了时桁。
时桁站起身就要出门,“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约了个病人。”
时巍老神在在端起茶杯,“你的老师说给你放两天假。”
时与咯吱咯吱吃蓝莓,满脑子都是“钟家家大业大”,于是他小心翼翼举手,“我可以押送哥哥去相亲。”
时桁猛地回头白了他一眼,时与“嗖”一下缩回手,眼神都开始闪烁,但依旧怂怂地继续道:“我这是帮你呀,万一他比秦怀月好看呢?”
江禾听完赞许地看了时与一眼,“乖,妈妈允许你继续在家当无业游民了。”
时与瞬间笑意更深,一家四口只有时桁一脸的不爽。
二楼的房间里,时桁拎着时与的脖颈把人扔在了沙发上,“我再也不给你零花钱了!”
时与连忙爬起来抱住他的大腿,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我这是帮你啊,我陪你去可以帮你找理由拒绝结婚,我肯定会帮你跟妈妈说的。”
时桁捏着他的脸用力揉了两下,直把人脸都捏红了才松开了手,“你最好能办得到。”
几日后,晴空万里的天,微风阵阵的,是个适合出门的天气。
时与兴致勃勃坐上了时桁的车。
锦城一处幽静的咖啡馆里,时与坐在了时桁身后的桌子前,竖起耳朵等着另一位男主的到来。
他四处看了看,内心疑惑,怎么咖啡馆都没有人呢?
一阵风铃的声音飘过来,时与抬眼望过去,就只捕捉到了一个高大的侧影,以及一阵若有似无的清冽的香。
两个桌子之间放了屏风,时与看不到钟烬的脸,只好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
“你好,钟烬。”
时桁在钟烬出现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阵压迫感,即便对面的人长相十分出众,面上也算温和,但没由来的,他只望了钟烬的眼睛一眼,心下就颤了颤。
“你好,我是时桁。”
时桁放在桌下腿上的手指紧了紧,随后笑了笑,“钟先生也是被父母要求来的吧?爸爸说跟您的父亲是好朋友。”
钟烬不经意间扫了他身后一眼,声音沉沉的,“嗯,不用太在意,只是走个过场。”
时桁瞬间松了一口气,他原本还在苦恼如何开口,现下钟烬替他说了,他终于不用担心如果他说的话不中听,被钟烬吊起来打了。
嗯,对面的人实在看起来有些气势,像电视剧里演的一言不合就抬手让人把倒霉蛋拖下去的黑社会。
于是他这次发自真心的笑了,“好,我回去会找个合适的说辞的,麻烦您今日来这一趟了。”
他的话音刚落,从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漂亮的店员小姐连忙走了过去。
时与脸上带着歉意,指了指桌上一片狼藉的咖啡,和碎了的玻璃杯,“抱歉啊,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麻烦您帮忙收拾一下吧,杯子我也会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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