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烬推开门就是一阵铺面而来的兰花香气,整个房间都染上了清新的气息,床上的人此时窝在被子里闭着眼睛晕晕乎乎的。
越走近花香便越来越浓郁。
时与半睡半醒间察觉到了房间里的脚步声,猛地睁开了眼,看到钟烬的时候眼里的戒备才缓缓散去。
钟烬看在眼里整个人气势都柔和了许多,俯身查看了下他的状况,“还好吗?”
时与蔫蔫的,“还好,你是回来要趁机占我便宜吗?”
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钟烬坐在他床边摸了下他的手感受了下他手心的温度,沉声道:“需要我把结婚证裱起来,时刻提醒你现在不管我做什么都合法吗?”
时与摸到他微凉的手,蜷了下手指,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算了,我都用了抑制剂了,下次吧,别浪费了。”
虽然即便用过了依旧会有点难受。
钟烬自然知道,遂他绅士般地问道:“那需要我帮你缓解一下吗?”
时与瞬间想歪了,脸一红,整个人更热了些,眼里都水汪汪的,缩回自己的手捂紧了被子,“不用了,只是刚开始有点难受,等一会儿就好了。”
钟烬看他的神情瞬间明白他想到了哪里,于是俯身凑近了他的脸,轻笑,“你以为是什么?”
时与此时脑子反应有些慢,呼吸都顿了下,“什么啊”
钟烬看他实在脑子不清醒,没再逗他,三两下把人从被子里抱了起来。
“唔”时与凭借着本能搂住了他的脖子,两条腿搭在了人腰两侧。
钟烬从一旁拿过了小毯子给人裹好了就往房间外走,“还有一点工作要处理,辛苦你陪我十分钟。”
时与趴在他肩上张了张嘴,刚要控诉他折腾人,随后便闻到了从钟烬身上传来的微弱的沉香味。
柏木沉香的味道即便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人恍若置身于广袤的森林里,一阵生机盎然的香顿时让时与身上的燥热和难耐消散了许多。
于是他乖乖趴在钟烬肩上没再说话。
宽大的椅子上他静静窝在钟烬怀里,闻着钟烬身上的香忍不住又凑近贴了贴,长睫轻颤着扫在了钟烬脖颈处。
钟烬原本在处理事情,此时不得不停下来。
“你不想让我帮你,能不能别勾我。”
时与皱眉,“怎么了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怀里的人声音都是轻飘飘的,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钟烬选择了不跟“病人”计较,只默默拍了拍他的头。
时与便没再说话,依旧安安静静趴着,大气都没敢出,生怕影响钟烬工作。
只是十分钟过去,他有些无聊,想睡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打量近在咫尺的人,侧面看过去钟烬的眼睛深邃又明亮,睫毛也浓密,鼻梁的高度都极为优越。
唔脸颊上还有一颗极小的痣,在眼尾下方两厘米的位置,若不是离得近,他可能也发现不了。
他望着那颗痣眨了眨眼,嘴唇动了动,眼里闪过一丝纠结,随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理直气壮仰头“吧唧”亲在了钟烬脸上。
钟烬:“”
时与感觉到他刚刚打字的动作停了一下,于是自己开始嘀咕,“你说的我们有结婚证,做什么都合法的啊。”
“而且,我现在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还能逻辑这么清晰地耍流氓?”钟烬语气里带着调侃,听起来没有生气。
于是时与胆子便大了,“都说了,合法的。”
钟烬处理完了紧急的事情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现在不难受了?”
时与把额头抵在他肩膀处感受了一下,“唔好一点了。”
钟烬抱起他便往房间走,“好,那睡一觉吧,醒来就会舒服些了。”
时与被塞进了被子,只露了半张脸在外面,眼睛眨啊眨地看着钟烬。
钟烬起身关掉了几个大灯,只留下了一个小夜灯,便坐在了一旁随手拿过了桌上的书。
嗯《外科学》?
时与看着他翻书忍不住笑,“你看得懂啊?”
钟烬淡定点头,“中文还是认得的。”
时与咧开嘴笑了,眼睛都笑弯了。
钟烬随口问道,“你也是学的医?”
时与诧异,“你不知道?”
钟烬挑眉,“我为什么会知道?”
时与眨了眨眼,“我以为你跟我结婚会跟电视剧里一样,把我生平二十四年干过什么都查一遍呢。”
钟烬:“”
时与看他一脸的无奈,自顾自接着散发思维,“你们家不是大家族吗?不会害怕我是为了你们家的财产才来的吗?”
钟烬淡定戳穿,“你没有那个脑子。”
时与:“”
时与打算不和他计较,毕竟刚刚他帮过自己了,于是他忍了忍接着问,“你真的没有查啊?”
“只知道大概,我喜欢自己了解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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