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英国利物浦,它位于英格兰西北部,是一座风景极美的古老城市。
在石芊的催命之下,孟英泽抱着苏融紧急送往了他家族名下最近的私立医院。
接诊的是名三十多岁的男性妇科医生,身边还带了一个金发碧眼却讲的一口流利中文的高材生女助手。
“暂时是保住了。”罗闫从诊室里出来,他摘掉医用口罩,对着孟英泽慢条厮礼道:“但这个女孩儿生理和心理情况都太差,根本不适合怀孕,之后自然流掉的概率很大,不过……”
他忽然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笔,低头往病例卡上洋洋洒洒的写。
“不过什么?”石芊急问。
“罗闫,话别只说一半。”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du6c o
孟英泽拿起杯子接了三分之二的温水,推到好友面前。
罗闫钢笔一顿,握着杯子,喉结微动,“不过孩子着床稳,怀得很牢,所以能顽强的坚持到现在还没流掉。”
他取下金丝眼镜,撑起眼皮道:“然母体情况很不好,随着时间的增长,孩子若是吸取不到营养,再牢也没用。”
“要想保住的话,今后就得一直住在医院,直至把身体调养到能健康孕育。”
病房中,萨拉正在给苏融挂点滴,经过治疗,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虚弱难看了,但情况依旧不够好。
虽然是第一次见,以前也遇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可说不出具体的原因,萨拉就是莫名的心疼这个女孩。
苏融大部分的身体检查都被罗闫以出师为由安排给了萨拉一个人,所以此时大概没人比萨拉还了解苏融的状况。
如老师所说,胚胎的位置很牢。
可她诊断的时候其实还发现了几样比较令人震惊的事,比如小姑娘的子宫一碰到医用器具就像受到什么可怕刺激似的反应激烈,身子像触电般的抖,阴道还会缩,那副模样很像性交时高潮的样子,而且镜影像还照出她闭合的宫颈口周围竟然还有一些轻微的裂痕,似是根本容纳不了却又被不断的撞击顶开了。
一碰到宫腔,昏迷的小姑娘就变得呼吸急促,嘴里还无意识的喊哥哥,萨拉摇摇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融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到利物浦的第三天。
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病房中的萨拉和石芊,“宝宝,还在吗?”
“在的,目前没事,但还要看你未来的身体和情绪情况,如果不能好转的话,可能留不久。”
“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通知他过来吧,这么重要的事你们小情侣一起决定,应该比较好?不要怕,碰了你,他肯定要负责任的。”石芊理了理女孩儿散乱的头发。
苏融把头埋进膝盖,突然哭了。
“不……不能找他……不能找他。”
“可以让我一个人静静吗?”
“好,有什么不舒服,及时按铃。”
她们出去后,苏融反锁了门,她捂着手臂蹲坐在地板上,背靠着雪白的墙。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原本只想最后见一面哥哥,见完她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来打扰他。
那天下飞机回到海城的家,她就被姨妈声嘶力竭地质问和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姨妈把他们乱伦的证据朝她脸上扔时,她根本无地自容,哑口无言,那一刻她就像被人剥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示众一样的难堪,她被最尊敬的人骂不知廉耻。
姨妈说她会毁了哥哥的一生、一切,他的朋友、学业、事业和未来都会败在她身上,求她放过哥哥,及时斩断这段不可能的孽情。
她没有开口答应,因为她是真的很爱很爱他啊,从很小很小开始,她的世界就只有哥哥一个人了,她完全离不开他,可是姨妈却朝她下跪,朝她不停的磕头,求她不要让贺家绝后,求她不要执迷不悟,求她别让贺家列祖列宗蒙羞,不要让贺家成为笑柄陷入千夫所指的地步,她不同意便跪地不起。
面对姨妈的逼迫,苏融别无他法。
她无法不承认温婉茹说的都是对的,她确实害了哥哥,他那么聪明、能力那么出众,他的前途应该是一片光辉灿烂的康庄大道,怎么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是乱伦的变态,他最好的朋友也因为发现他们的事后和他闹掰了,她知道他其实是不好受的,可是他从不说。他创业为了拉投资喝酒喝得胃穿孔住了好几次院,她还在怪他抽不出时间去陪她,生气故意挂他的电话,让他着急忙慌的出院,半夜坐飞机飞过来哄,如果不是他的合作伙伴在电话里说漏嘴,她恐怕一丁点都不会知道,他一直在付出,一直在付出啊,她却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只是一味的享受和索取。
而选择离开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她的亏欠。
她能安然无恙活到现在,是承了贺家的恩,他们柴米油盐养育自己十年,对她是视如珍宝的疼爱,贺家一直是重女轻男的,无论她是开心还是难过,贺家所有的长辈都会围着她一个人转,什么都能给最宠爱的囡囡。不像哥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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