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厅重遇黎深之后,你好像病了。
总是梦到还在上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黎深就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的。
哦,好像除了班上最文静的女生,你在逃操溜回教室的时候看到黎深坐在她旁边和她聊天,是从来没有过的耐心,唇角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女生言笑晏晏,从抽屉里拿出系着烟粉色丝带的礼物盒,笑眯了眼靠近黎深。黎深撇开目光,却没有起身离开,轻咳了一声接过了小盒子。
你撞破了木讷书生的开窍现场,好像比书生更紧张。
那个文静的女生一点都不像狐狸精,瘦瘦弱弱的,像白骨精。你在心里吐槽。
那天之后你开始格外关注黎深和小白骨精,却没发现他们再有什么交集。小白骨精会偶尔偷看黎深的方向,而黎深却依然冷着脸上课,听课,写作业,做他的三好学生。
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啊?你八卦的小心思已经跃跃欲试,但又不知道向谁打听,怎么看两位当事人都不像能跟你详谈心事的样子。
抓耳挠腮一周之后,你的小姐妹陶桃突然在早自习后跟你聊起了小白骨精,问你觉得小白骨精长得好看吗?
你愣怔了一下,点点头——小白骨精是好看的,和黎深一样清清冷冷的好看。不就是因为黎深长得好看,小时候过家家的时候你才闹着要绑他回去做压寨夫人吗?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小白骨精和黎深还……挺配?
陶桃又问,你觉得她人好吗?
你说这从哪说起,你跟她又不熟。想着刚刚跳进脑子里的“挺配”你有些烦躁,不自觉地操起自动铅笔按进橡皮里。
陶桃说,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有一天我放学碰到小流氓还是她帮我的呢!
你“咔哒”一声扭断了笔芯,霍然立起惊声道,什么……!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陶桃一把捂住,还好是在喧闹的课间,你的动静并没有特别引人注意,你心虚的瞟了半圈后一屁股坐了回去,视线却在半空中和一双沉寂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凤目交汇。
是黎深。
你不服输地盯着黎深,手肘捣了捣陶桃问,你说小白骨精和黎深是不是挺配的?
这次换陶桃惊讶了,说你不知道小白骨精是这个吗?说着缓缓曲起四根手指,她怎么可能喜欢黎深?
你迅速转回视线和陶桃四目相对,没一会陶桃的目光变得飘忽,你瞪大双眼问,你喜欢小白骨精啊?!陶桃更加不敢看你,小声嘀咕道我只是觉得她人挺好的那天可帅了……把那天的事大致和你一说,总归就是英雄救美,知道对方的取向后芳心暗许,不敢确定又控制不住关注对方,觉得她对自己总归有些特别又不能确定云云。
上课的铃声打断了你们的girltalk,古板的数学老师抱着水杯走进教室,你盯着老师杯子里逐步飘起的茶叶,还有浓得化不开的深色茶水,思绪也开始放空。
陶桃也喜欢小白骨精,碰到小流氓这种事也没有马上告诉你,黎深对小白骨精是从未有过的和颜悦色……好难,你想吃面了……
“啪”的一声脆响,数学老师带着三角尺直奔你的座位,重重地拍在你的桌上,一阵怒吼仿如天雷轰在你头顶——第一节课就开小差?!我刚刚讲的什么?你们现在已经高二了,还不……
你麻木地接受老师的训斥,低下头作忏悔状,只盼着这场雷阵雨赶快结束——但好像他开始发散话题了,看着老师越来越激动,三角尺在你桌上都快磕出印了,你也被震得头晕脑胀,懊悔不已。
老师——上周月考的最后一题,今天能讲到么?
黎深清缓的声音像贴着你的耳朵灌入,老师被得意门生打断,干咳两声警告你好好听课向人家学习便回到讲台。
你感激地看过去,却发现黎深眉心略微蹙起,抬手按了按耳朵。
黎深不高兴了。
你扁扁嘴,娇气。小时候讨厌小伙伴演的“山贼”,嫌他们吵,也嫌你吵,还嫌演“官兵”的哥哥吵,讨厌讨厌讨厌。
小冰块长成了大冰块,一点都不可爱。
你郁闷地又开始用铅笔扎橡皮。
你十七岁的生日就快到了。
夏以昼在航空大学封闭训练,却早早地买好了礼物只等快递派送。小姐妹陶桃说给你准备了惊喜,你田径队的队友也说有礼物送给你,你想了想今年这么热闹索性请大家吃顿饭作为回礼——那要邀请黎深吗?
其实每年黎深都会给你准备礼物,都是很实用的东西,但你们平时交流实在太少,哪怕有个“青梅竹马”的名头,你们却比谁都清楚,彼此一年到头说的话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上中学后黎深的养父去世,他变得愈加孤僻,一个人守着老房子,连你和奶奶去探望也被他拒之门外。你小时候因黎深长得好看而燃起的热情,也在他日复一日的冷淡中被浇熄,你不喜欢他总是高高在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你,不喜欢他在你玩得开心的时候总皱眉走开扫大家的兴,不喜欢他偶尔和你有接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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