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香味一点一点的被炖出来,在一边炖的时候一边撇去面上漂浮着的金黄鸡油,这样炖出来的鸡汤香喷喷的,喝起来还不怎么油腻。
炖好的鸡汤呈现出一种金黄色的透明色彩,香味扑鼻,只需要小小的撒把盐,再放上几颗绿色的小野葱。
小野葱有个“野”字,自然不是家里菜园子里种的,而是山上挖的,绿油油的野葱瞧着比家里种的要纤细许多,底下带着圆鼓鼓的葱果,但是葱香味却很足。
夏烈很喜欢用小野葱来做葱油面、葱油饼,那可香了……当然,不喜欢吃葱的人就无法感觉到这种快乐了。
趁刚熬出来的鸡汤还滚烫的时候,往上撒上那一点野葱葱花,野葱被热鸡汤一汤,葱香味瞬间就被激发出来了,这时候再往里边倒上一碗白米饭。
白色的米饭被汤浸泡完,覆上一层浅金色的汤色,将每一粒米饭都包裹进去。
米饭是今年的新米,村里人自己种的,夏烈买了不少。
这米个头不大,细长细长的,但是煮出来却很香,又因为是新打出来的米,口感软糯中,味道带着几分自然的淀粉清甜味。
这么一碗热乎乎的米饭,配上香气扑鼻的鸡汤,那滋味,别提有多鲜多绝了,夏烈就这么就能吃两碗饭。
当然,光吃汤泡饭不免有些单调了些,这时候就需要一把小菜了,老坛里泡着的泡菜……这菜不拘是什么,只要是菜都能往里塞。
雪白的萝卜,长长的豆角,水灵灵的白菜和包菜……
吃的时候夹上几筷子,稍微切开,吃起来酸香可口,十分开胃,瞬间就让有些单调的鸡汤泡饭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早饭吃完,外边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山间缭绕的晨雾散去,露出天空底下那片延绵起伏的大山来。
吃完饭,夏烈还去灶里掏了两个红薯和一把板栗出来,红薯和板栗是鸡汤炖好之后,埋在余烬未消的灶里的,这时候还在燃烧的柴退出去,灶里只剩下还没烧完的猩红红炭。
因为是烧柴,里边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白色的草木灰,这时候草木灰也是滚烫的。
拿出来的红薯和板栗就埋在里边,再将猩红的红炭盖在上边,用红炭最后的温度将红薯和板栗焖熟。
这样焖出来的红薯和板栗,可和街边烤/炒的红薯/板栗不一样,有种很干燥的香气,没有一点湿气,吃起来喷香喷香的。
夏烈用纸巾包着红薯,和楚云琛一人一个。
她吃得颇不讲究,吃完之后手上都沾满了黑色的灰,而一旁的楚云琛,动作却是慢条斯理的,不见半点狼狈,瞧着仍然体面矜贵。
只是,你瞧着他指尖沾上的一点黑色,便又觉得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体面”的。
夏烈看着,忍不住笑了笑,只觉得这样的楚云琛,突然就接地气了许多。
红薯吃完,还有一捧板栗,这时候还烫呼呼的,夏烈咬开吃了几个,剩下的用纸巾包着,打算带着拿去给二爷他们吃。
板栗是她家山头上的那一刻板栗树结的,大多数都个头饱满,个头还大,她让二爷帮忙找人给打了下来,剥去外边的刺球收在家里,偶尔拿出来吃一吃。
炭火焖烤的板栗吃起来口感是绵软发糯的,甚至有些沙沙的,很香。
夏烈觉得,下次可以用锅炒一锅来吃,肯定很好吃。
吃完饭,夏烈将要带去的东西带上,鸡汤装在保温桶里。
她思考着,天天喝鸡汤罗娇怕是有些腻,下次去胡家问问有没有羊杂,可以做羊杂汤,不然买条鲫鱼,炖鲫鱼汤也不错。
反正汤汤水水的,最滋补人了。
楚云琛洗干净手,道:“……我和你一起过去。”
夏烈嗯了一声,换了鞋,两人开着车去了县里。
这次开的车是楚云琛的车,也是他来开——能有偷懒的机会,夏烈可从来不会给自己增加工作。
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随口和楚云琛说着话,也没什么主题,想到什么聊什么,气氛倒还算自然轻松。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县医院住院部的停车场,两人下车坐电梯上楼。
罗娇原先是双人病房,后来夏烈觉得隔壁床位的人有点吵,便给她挪到了单人病房,如今病房里除了罗娇之外,罗香婶还有二爷二奶都在。
见二人进来,三人纷纷跟他们打招呼:“夏烈……楚先生也来了啊。”
楚云琛嘴角含笑,将在花店里买来的花递给罗香婶,问:“罗小姐怎么样了?”
罗香婶接过花,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道:“挺好的,医生说她手上的伤愈合得很快,这两天要是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当然,出院之后也还是需要好好的休养,毕竟失血过多,回头还需要好好的补补血。
夏烈注意到病房的气氛有些古怪,她看了一眼罗娇,罗娇低垂着眼,脸色有些发白,下唇被她死死的咬过,露出点血来。
而罗香婶的笑容很勉强,仔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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