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设计也是多此一举,因为关押进来的,大多数都是文官政治犯,这种石牢从建立之初,就从来没有用过。
通过小孔,范小刀看到里面布置的不错,至少比上次他们住的地方,要舒服很多,大约一丈见方,一张床,一张茶几,一凳子,收拾的干干净净,青虎就坐在里面,与刚抓到时相比,瘦了一些。
范小刀奇道:“都说你们诏狱的酷刑,天下闻名,如今青虎来了,竟然没有用?岂不显得我们朝廷有失待客之道?”
慕容道:“寻常谍子,没人能撑得住我们的严刑拷打,就算让他说他妈妈是男人,也都会承认,可是里面关得是青虎,北周最有名的两大谍子之一,受过专业训练,就算用刑,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此时,其他人的审讯依旧在进行中,“那些人呢,问到有用的消息了?”
慕容道:“这些人,多半是明人,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些是对朝廷不满,有些纯粹是为了钱财,在诏狱能撑过三天的,也不过两人而已,不过这些人身份低微,你若是能撬开青虎的嘴,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范小刀笑道:“慕容大哥莫要取笑在下,我若能撬开他的嘴,那大哥怕是饭碗不保了。”
牢门打开,范小刀与慕容走了进来。
青虎正坐在石凳之上发呆,看到范小刀,眼皮抬了一下,又垂下眼帘,低头看石桌。
面对将他抓进来的范小刀,并没有想象中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相反的,青虎似乎将他无视了。
慕容道,“这个房间一关,没有灯光,没有声音,与世隔绝,寻常人在这种地方,关上三日,便已经发疯,如今他关进来七天了,依旧如没事人一般,心境之坚,非常人所能及。”
范小刀道,“朋友,又见面了。这几日,不知在这里待得习不习惯。”
青虎闭上眼睛,也不说话,干脆来个拒不配合,他们这种身份特殊,自从被抓之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做了必死的准备,只是数日下来,没有审讯,也没有用刑,让他有些不解。
范小刀又问了几句,青虎这才冷冷道,“少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要杀便杀,要剐便剐。”
范小刀没有接话,从怀中取出来那封无头无尾的密信,放在青虎面前,青虎见状,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平静,范小刀见他反应,便猜到这密信与他有关。
“你也知道这封信的来龙去脉,前不久,我们从北边抓了个人。”
见青虎耳朵微动,显然是这封信的出现,有些出乎意料,在等范小刀说下文。范小刀虽不知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应该十分重要,于是跟他玩起了心理战术。这封信是定北军的专用纸所书,若真出问题,自然是在定北军那边,范小刀这句话有些含糊其词,故意让对方误会。
“我刚从拓跋一刀那边出来,谈判之事,应该用不了多久,便有定论。本来很简单的事,也多亏了你和你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让我们忙了这么久。”
青虎冷笑道:“既然如此,你来找我,不是多此一举?”
“我来找你,一是有一事不明,二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范小刀淡淡道,“我比较好奇,藏在使馆中的那一名箭手,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如何知道太子的行踪的?”
青虎没有回答,反道:“你姓范,名小刀,三个月之前来到京城,之前名不见经传,却接连攀附上了薛应雄、陈铨等人,我也比较好奇,你究竟是什么身份,哪里来的这本事?”
范小刀笑道:“我运气比较好,至少,比你好。”
青虎道:“人各有命,只是凭运气二字,难以解释得通。你与拓跋白比武之时,我在现场,从你的武功路数来看,我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
青虎不愧是谍网头目之一,自始至终,始终没让范小刀控制好节奏。不过,从青虎的反应来看,若顺这封信,应该能查到有用的消息,他来此,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确定这件事。
他又道,“那两个消息,先听哪个?”
青虎道,“最近坏消息太多,先说好消息吧。”
范小刀道,“拓跋一刀把你的性命作为筹码,加入到谈判之中了,如果不出意外,朝廷应该会同意放了你。”
青虎闻言,浑身一动。
他被关进来之时,自然知道诏狱是什么地方,心中已存了以死殉国的打算,但是范小刀这句话,让他重新燃起了对生的渴望。
青虎哈哈大笑,“你们明狗也就这点本事了,从头到尾,始终被牵着鼻子走。这个消息,令人心情大悦,当浮一大白!”
范小刀对慕容道,“给他备些酒菜。”
慕容摆摆手,一人进来,领了命令之后,不多时,酒肉上来,青虎心情不错,大快朵颐起来,范小刀、慕容静静的看着,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来消化这个信息。
青虎酒足饭饱,擦了擦嘴,心情显然不错,问:“那,坏消息呢?”
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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