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真佑月没想过生孩子这么痛。
霞多丽当初难产都改剖腹了,但死老头硬逼着他把那东西给挤出来。
研究人员全是陌生的,可不是听说搬空了一层研究所楼层吗?那里不会有他不认识的人。
那现在围着自己的又是谁?
橘真佑月心中无端生起一丝恐惧,凉意从背后涌来。
“不可以剖腹吗?”
“那位先生没有说过可以。”
“那止痛针呢?”
“也没有通知说可以。”
“你们都是死人吗!?”
“帝萨诺大人,请平复心情,孩子就快出来了。”
哈,帝萨诺,大人。
看来报酬不止一个代号。
橘真佑月感受到了莫大的讽刺,他的代号任务,就是给乌丸莲耶生下肚子里的这个该死的家伙,好在,报酬里还有一些连带的东西。
这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橘真佑月完全可以像黑泽一样去获得代号,而不是用身体来走捷径。
但吃点短暂的苦头就能得到的东西,他不想花费时间和精力,这样一回日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建立自己的势力与资产,而不是还要绸缪许久,不然看朗姆就知道结果了。
不、他还是有点后悔,因为真的好痛,双性人的子宫很小,阴道也窄,根本无法顺产生一个孩子。
是要去母留子吗?
看周围人的架势似乎是这样。
可是自己已经被禁锢在产房上,谁能帮他?
“呵”
他的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
似乎有人破门闯了进来。
“disaronnodisaronno!”
哦是在叫他。
橘真佑月缓缓睁开眼,灰皮诺英俊的面庞贴在面前。
“what?”
“你感觉怎么样?”
“嗯还行。”
没有痛觉,怎么回事?
“给你打了镇定剂,不过一会儿就会发作了,请坚持一下。”
“”
“哇啊啊啊啊——”
清脆的啼哭声传来,是那坨从他肚子里滚出来的肉在吵闹。
橘真佑月心里一阵烦躁,这是他不适的根源,但也是他权利的由来,真是矛盾。
“对了,是个很健康的男孩,那位先生很高兴,让你好好修养,日本那边已经宣布帝萨诺的诞生了。”
“知道了。”
药物的作用正在逐渐减退,疼痛袭来,橘真佑月觉得脸上湿漉漉的。
“还是很痛吗?要不要来一支吗啡?”
这货真是不安好心。
“算了,我要抽烟。”
“这个不行。”
“那你就滚,反正活都干完了。”
“不要不高兴,”灰皮诺好脾气地叹了口气,端起手里的水杯,道:
“这几天吃不了东西,先给你打着葡萄糖。还有安眠药,吃了快睡吧,挨过了今晚伤口就差不多结痂了。”
橘真佑月狐疑地打量着,像一只警惕的猫。
明明孩子都生了,里里外外都被对方肏遍了,他还是不怎么信得过灰皮诺。
“孩子已经抱下去了,不用管他。你别担心,这药我跟你一块儿吃。”
说着,便将白色药片咬了一半吞下,另一半递到橘真佑月嘴前,橘真佑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吃药,毕竟伤口真的疼痛难忍。
“我不想管那小孩。”
“没说要你养他。”
“那为什么boss要我跟他培养感情。”
或许是因为虚弱和药物作用,现在的橘真佑月相当不耐烦,不过灰皮诺倒是好声好气地给他讲道理。
“现在孩子还小,都是交给保姆和研究员,你用不着管,等过个年差不多有记忆了,你再把他带着就是。”
“那不就跟雪莉的带法差不多吗?”
橘真佑月十三岁的时候就被boss扔过去当宫野姐妹的监护人,美其名曰锻炼。
雪莉当时5岁,宫野明美9岁,橘真佑月13,这是一场大型过家家不过效果挺好的,至少那两姐妹安安分分地长到最叛逆的青春期,没闹出过要脱离组织的幺蛾子,boss真把橘真佑月当稳定剂使了。
“差不多?反正偶尔带着玩一玩关心下、逢年过节送点礼物就是了,不用你追着喂饭。”
灰皮诺温声低语,抚摸橘真佑月的鬓角,红头发的家伙没有发火也没有躲开,果然脆弱时刻的温存是感情升温的利器。
“知道了,那你也躲不开责任哦。”
“我们是一起的。”
灰皮诺低头,似乎要去吻橘真佑月的眼角,而橘真佑月也没有躲开。
这是一起生孩子的交情。
药的效果很好,不一会儿就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于是他靠在灰皮诺怀里一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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