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晏沉闻到她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扶住她:“怎么喝这么多酒?酒味好重。怎么了?”
“阿沉……阿沉……我……”卿月不知怎的,呜呜地哭起来。
晏沉被她这模样整得又害怕又心疼,牵着她到卫生间,拿湿毛巾给她擦脸:“发生什么了?你不是在他那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你跟我说,别哭。”
卿月扬起醉红的小脸,呜咽地开口:“我不能那么对他……我怕那会毁了我们彼此。他怎么不懂呢?他怎么可以那么想我?”
晏沉蹙眉,视线下移看见卿月脖子上零星的几个红痕,眸色幽深。哪怕早就知道如此,但是如今摆在眼前来,他还是没办法忍耐。他拿起热毛巾,在卿月脖子上有些用力地擦拭着。
卿月吃痛地往后躲:“阿沉,好疼。”
晏沉回过神来,放下毛巾,看她脖子上红红的,有些心疼,于是把她抱在怀里问道:“拒绝什么?你怎么对他了?”
卿月靠在晏沉怀里昏昏沉沉地哭着:“他说我不肯要他是嫌弃他脏……可我没有,他还是个孩子,那么干净单纯。我希望他一直如此,所以我才把他带出来。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要他?那对我们彼此都是一种伤害,可他怎么能那么想我?我明明付出了心意,难道在他心里我跟他就只是那样的关系吗?他说,他只能给我这些,难道……难道一点情意都没有吗?”
卿月哭得很崩溃,她觉得自己的心被扔在地上踩了又踩,竹影说出那句话时,她就像被人当面扇了一耳光一般。在他心里,自己就只是一个付出金钱的客人吗?
晏沉神色有些讶异,他似乎是为了确定,迟疑地开口询问:“你与他?从来没有过吗?一年前通阁那日……也没有?”
卿月只是摇头,酒精的副作用让她有些神志不清,哭泣使酒精在她体内运作得更厉害了。
折腾了许久,好不将她容易哄睡着了,晏沉松了口气,搂着卿月心里跟乱麻似的。
卿月与那个男孩子没有过肌肤之亲的事,他既安心又诧异。卿月因为从前的事,确实对男人比较抗拒,以往除了自己,她是不接受任何男人的肢体触碰的。
但卿月今日的表现让他心中的焦虑更甚了,如果她只是喜欢那个男孩长相漂亮,那腻了就断了。可听她刚刚那一番哭诉,晏沉心一沉,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早上卿月睡醒时,晏沉正靠在床头玩ipad。见她睁开眼睛,他摸了摸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你怎么……没去上班。”卿月觉得身子很沉,哑着嗓子问。
晏沉在玩小游戏,手不停地在ipad上划动着,微抬了下眼皮:“今天周末,也没什么事。我就在家休息了。”
卿月侧过身子,初醒头脑的昏沉慢慢褪去,昨夜的种种又在脑海里重现。
旁边传来游戏通关的恭喜语音,晏沉放下ipad,伸手把卿月捞到自己怀中,揉了揉她的脑袋:“会头疼吗?喝那么多,现在都还能闻到酒味。”
卿月摇摇头,除了浑身沉,没力气之外,没什么别的感觉。
“我想明天回院里上班,天天待在家也很烦。”卿月开口。
晏沉点点头:“也好,有事情可以忙会让人更有活力。刚好你医院跟公司顺路,我上班也正好接送你。”
卿月靠在晏沉怀里,轻声说道:“快要新年了,等会买两束花,去看看他吧。”
晏沉的呼吸突然有些僵硬,缓了缓,他还是点头答应:“好。”
车上,卿月好几次打下镜子检查妆容,拿出口红又补了补。
约莫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车停在了城外一座陵园外。
晏沉下车从后座拿下了两束花,卿月接过一捧。两人并着肩,脚步缓慢地往里走。
很久不来,卿月有些不记得位置了,还是晏沉记性好,带着她找到了墓址。
墓碑旁的两棵松柏已经要比人高出很多了,卿月弯腰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旁,在“棠风”两个字上摸了摸,他永远留在了风华正茂的十七岁,而她已经二十八岁了。卿月摸了摸自己的卷发,朝照片中的男孩露出一个实在算不上漂亮的笑容。
晏沉在她身后站着,特意没有离得很近。
站了一会,卿月跟照片摆了摆手,回头对晏沉说:“好了,走吧。”
两人沿着台阶往上走,来到另一处更大的墓址前。
松树上系着红色的绸缎,墓碑上照片中的人眉眼温柔,嘴角带笑,仿佛下一秒就会站在两人面前谈笑。
墓主人很年轻,照片下面除了金色的“于时屿”三个字,什么都没有。他因公殉职,墓碑的背面写满了生平的功绩。
晏沉将手中的花放在碑前,看着照片中的男人,心里轻轻念叨:“对不起,这么久没有来看你。你好吗?我很好,有好好地生活。月月对我很好,她很温柔懂事,也很体贴人,是个很好的妻子。小屿,我跟月月一起养了一只狗,是一只拉布拉多,叫辛巴,很可爱。月月爱看狮子王,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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