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应是真这么想的。
他在旁边给陈碧云递上纸巾,淡淡地提醒道:“你要真想撒气,冤有头债有主,傅正杨的微信你没拉黑吧,去找他,骂他渣男,顺便说一句他新男友的坏话,朋友圈再内涵一下,会不会觉得很开心。”
“崔应你什么意思!”陈碧云一把扯开崔应的手,“你帮谁说话呢?”
不让擦就不让擦,崔应耸耸肩:“帮你提出解决问题的措施。你为什么不做?”
陈碧云不语。
崔应在她旁边坐下,觉得问题不算很大,陈碧云真正伤心的时候是和傅正杨分手的时候,不吃不喝,把房间砸得稀巴烂,谁见了都顶回去,跟疯子一样,但这样都没有换来傅正杨一个眼神。
陈碧云当时骂得更狠,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把傅正杨的微信拉黑,朋友圈公开置顶发割手腕截图,抽象得不少人以为是假的,纷纷扣问号,崔应发给傅正杨,傅正杨看了,转头拨打了110,吓得陈家第二天登门致歉。
三个月后,还是陈碧云自己腆着脸主动把傅正杨加了回来,当无事发生过一样继续当朋友。
傅正杨不是个无情的人,但他们做朋友的,说好听点是哥们儿,不好听点儿,就是太子的伴读。家里仰赖傅家,又要在太子爷身上索取情绪价值,还要和太子爷谈恋爱,何必如此?
崔应看着她:“一个男朋友而已,傅正杨之后还会有新的女朋友,会结婚,你到时候怎么办?去他婚礼劫法场?婚后继续把他当男闺蜜?”
陈碧云抹了把眼泪。
她道:“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崔应耸肩:“只是看你脑子里多余的水都流出来了,有些不忍。”
陈碧云看了他一眼,愣是气笑了:“你少管我。”
“嗯。”
剩下的话,都集中在眼神里。谁也没说什么,就像是陈碧云知道崔应确实喜欢她,她也喜欢钓着崔应,但都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打算。
崔应喝了一口咖啡,随手将饮品放在一边,最后没忍住多说一句:“周明舒是个聪明人,人学霸脑子都好使,你少惹他。”
群里面他们很克制,陈碧云更不会说什么暧昧的话,周明舒第一次见面,一眼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关系,远没有外表看起来的干净。
依陈碧云的脑子,还是别掺和这些事儿了。
说起这个,陈碧云又生气了:“他肯定想骗傅正杨点什么。”
“能骗什么?钱?”傅家有的是,用得着陈碧云操心。
而且,人家应得的。总不能跟二少这么久,什么都没捞到。
陈碧云自己也拿了很多,陈家的,她自己的,还是先反思一下自己按照她的标准,是不是捞女?
陈碧云认真探讨:“你不觉得羊羊陷进去了?”
崔应没觉得。
二少每次谈恋爱都谈得很用心,只是最后都不太合适,包括陈碧云那次,认识那么久,谈的时候也依然有恋爱的氛围,陈碧云走不出来也不是光看脸。
这次可能确实不一样。
但,能怎么样,一个男人,傅家又不可能让他过门。
“你多虑了,我帮你点两个男模醒醒酒。”
闻言,陈碧云一骨碌爬起来,掏出镜子看哭得红肿的眼睛:“算了,明天,明天。”
周明舒真的很可爱。
傅正杨最近发现了他的新用法,碰一下就会脸红,很容易被摸得晕晕乎乎,喝一杯酒就懵,问什么答什么。
他没有酒后占人便宜的习惯,而且,还没有正式在一起。
他恋恋不舍地把周明舒送到学校门口,青年面容微坨,很柔软的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双寒水微凉的眼睛静静望着他,目光澄澈清明,骨节分明的手牵着他的手腕。
傅正杨笑眼微微弯起,很满意周明舒此刻的状态,他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师兄。”
周明舒点头:“嗯。”
“到学校啦。”傅正杨哄他,“快下车。”
“哦。”周明舒开始解安全带。
他动作其实已经有些滞后,但依然不疾不徐的,好脾气的找安全带,找了半天,才成功解开。
傅正杨在旁边看他,道:“下车。”
周明舒如同被启动程序的机器人,点头,慢慢扶着车下来,他踌躇了一会儿,略微有些疑惑地回头,静静地望着傅正杨。
“你要回家了。”这是陈述句。
傅正杨撑着下巴看他,眼睛弯弯如星河,他点头:“嗯,我也有门禁,不过好舍不得你,师兄。”
周明舒道:“我也是。”
傅正杨冲他挥挥手:“那下次再见啦。”
周明舒略有些疑惑地抬起眼,过了片刻,才慢半拍地问:“什么时候?”
傅正杨道:“还不确定,最近家里好像有亲戚来,可能需要装个样子。”
“哦。”周明舒站得很稳,他甚至很悠游自在地看了眼手表,低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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