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球员的情绪总会随之受到牵引,言语及肢体冲突犹如家常便饭,这让他对此一向无甚好感。
这不,他一来便看见张修齐正与一众队友生动地演绎这一幕。
理大队虽获得了主场权,但战绩却不见任何主场优势的加持,所以大伙儿的情绪都有些急了。
“我操他大爷的臭傻逼!这都不算犯规?裁判的眼睛是被狗啃了吗!”张修齐双手叉腰,眉头紧锁,双眸凌厉,整个人悍戾得犹如一头随时展开杀戮的猛兽。
这让林焱森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胆寒,纵使他知道自己并不会遭受这一切。
其他队友也不遑多让,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裁判的不公及对手的龌龊表示不齿。
不过就在张修齐抬头见到他后,便收敛了许多,转而在一旁一边擦汗,一边沉住气聆听教练的指导。
张修齐将白色的毛巾随意地搭在脑袋上,虽半掩住了硬朗的五官,但林炎森还是能看见他那双微微敛起的剑眉,来不及擦拭的汗水从潮湿的鬓角缓缓滑落至下颚、脖颈乃至胸口,在蜜色的皮肤上形成了一道道闪着水光的痕迹,以及因为抬手擦汗而更加明显的手臂肌肉,使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粗犷的吸引力。
再加上对方时不时投来的眼神,让他不由得心跳加速,逐渐冲淡了刚才因对方暴怒而引起的不安。
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下子便结束了,调整好心态的张修齐冲他眨了眨眼,便随着队友回到场上了。
“你认识他?”这时,身旁的一位女孩好奇问道。
“嗯?谁?”
“冲你眨眼的那位。”
林焱森点了点头。
“你这朋友是挺帅的,但就是脾气冲了些……”女孩有些惋惜地摇摇头,“不适合当男友。”
“他只不过是真性情罢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通常这类型的人都是面恶心善,刀子嘴豆腐心,比起那些假惺惺的斯文败类,我觉得这样的男朋友就很好。”即便林焱森也对张修齐的脾气颇有微词,但该护短的时候可是一刻都不耽误。
“哈哈说得好像你跟他谈过恋爱似的……”
“那你不认识他,也没跟他谈过恋爱,怎么知道他就不适合当男友呢?”
女孩一时语塞,几秒后才讪笑道:“抱歉抱歉,是我失礼了,我不该这么说你朋友。”
林焱森也不是非得要跟对方争论不休,而且见对方并无恶意,于是也回以微笑,结束了谈话。
重新整顿过来的理大队在下半场比赛时一转先前的颓势,不仅一开始就拉开了比分,并且还乘胜追击,丝毫不给对手反杀的机会,胜势高涨得即便对赛制一知半解的林焱森也能从计分器上的比分瞧出一二。
最终理大队不负众望,在下半场反败为胜,将冠军宝座收入囊中。
赢得比赛的张修齐虽开心不已,但经历了一场恶战的他只想回去休息,于是跟教练及队友道别后便往林焱森的方向奔去,紧接着一把将人揽进怀中,仿佛这才是他的奖杯似的。
“好脏啊!”林焱森不停挣扎道。
张修齐咧嘴低笑,“前几天你可不是这样的。”
话一说完,他便见林焱森那满是嫌弃的小脸爬满了羞色,浑然与那天在体育馆卫生间的放荡形成了巨大的对比。
话说回来,那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么缠人又急色的林焱森,如今回想起来仍旧迷人得叫人欲罢不能。
正当张修齐还沉湎在那个让人血脉偾张的夜晚时,一把轻笑声却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他。他不悦地抬眼一瞧,发现一旁的陌生女孩正朝林焱森暗送秋波。
张修齐素来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但这次他却无法一笑置之,只因他家小太阳竟也与她相视而笑,丝毫没有有夫之夫该有的自觉!
很快地,雄性天生的占有欲及危机感迅速占据他的脑袋。他向前一步,借助身高优势将任何可能成形的连接都给狠狠打断。然而他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那女孩不仅没有知难而退,反而还反过来盯着他,并且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
这简直是他见过最嚣张的狐狸精!
张修齐坐不住了,他认为自己必须给她点颜色瞧瞧!
不过就在他还寻思着该如何漂亮地解决掉这朵野桃花时,林焱森却拉着他往体育馆的出口走了。没来得及亮出正宫牌面就被褫夺出赛权的张修齐感到无比憋屈,一路上都不想说话了。
“你怎么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输了比赛……”林焱森问道。
张修齐见他仍旧一贯的天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劈哩啪啦地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林焱森不禁扑哧一笑,但还是将女孩的话告诉了他,并且还替女孩所谓的“勾引”行为解释道:“我想她应该是看出我们的关系了,这才对我露出那个反应。”
张修齐闻言,冷哼一声,“我脾气好不好关她屁事,她有什么资格批评老子!真是瞎吃萝卜咸操心!”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句话是叫‘咸吃萝卜淡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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