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切得大小不一,但总体看来还是有模有样,卖相甚佳;与此同时,浓烈的醋香更是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可谓是色香诱人,让他不禁加深了几分期待。
“我跟阿姨学了两天,你快尝尝!”林焱森相当得意道。
张修齐也不再装模作样,毫不犹豫地夹起一块鸡肉,可就在入口的那一瞬间,强烈到不合逻辑的酸劲儿如八级海啸似的汹涌袭来,登时把他口腔内的每一根神经都酸得绷了起来。
张修齐痛苦得皱紧了五官,含糊道:“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酱油鸡啊,怎么了?你不是挺喜欢粤菜的吗?”林焱森连忙接过来品尝,下一秒也痛苦道,“啊!我应该是把酱油和乌醋搞混了!”
霎时间,张修齐的脑中不知为何便响起了林焱森曾说过“吃下肚子的东西不能随便”的话,当时的语气是多么的坚定;模样是无比的严肃。
如今看来,还真是冲击感十足。
张修齐不禁挑起眉头,“你该不会是故意整我的吧?你说分不清糖和盐还情有可原,但分不清酱油和醋就说不过去了,这么大一股醋味你难道闻不到?”
林焱森吸了吸鼻子,“抱歉啊,我感冒了。“
张修齐一时语塞,总归一句,那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不过此时的他也顾不上口中的酸劲儿,只是蹙眉问道:”多少天了?有没有吃药?”
“吃了总是头重脚轻……”林焱森嫌弃地努了努嘴,“不想吃。”
张修齐听到这回答,不禁瞪了他一眼,”既然不想吃药,你他妈睡觉时就不要踢被子!”
“你不在,都没人帮我捡被子……”
“那你干嘛回家?”
“还不是因为你不理我嘛……”
张修齐顿时气笑,“那你的‘酱油’鸡还真是好大的一份赔礼啊。”
“不如你待会儿跟我一起回家,我再给你弄过。”
“不去!”
“为什么?”
张修齐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下,“放学后,跟我去看医生!”
林焱森捂住额头,脸上的表情却明朗了起来。
“行吧,吃药就吃药呗!见你对我这么好,我决定赏你份甜点!”
一提起吃的,那股酸劲儿仿佛又在张修齐的口中复燃了起来,于是他想都没想便拒绝,“不用了,谢谢。”
“哦——真的吗?”
张修齐虽没抬眼瞧他,但不难从他的语气中想象得出那明媚中又带着几丝欠操的表情。
“嗯,真的。”
“你、确定?”
“确定。”
“areyoure,rzhang?”
“prettysure”
“金扎呦,张修齐西?”
“……”
操,答不出了。
张修齐投降似的望向身旁的人,怎料还没来得及看清甜点的样子就被一张放大的脸给挡住了视线……
转瞬间,柔软的唇瓣却又如同听到午夜钟声的灰姑娘般匆匆离场,而遮挡在二人面前的书本也如失效的魔法般,慢慢地落了下去。
林焱森的双眸闪着少有的狡黠,颇感可惜地吐出了一句比亲吻还要撩人的话,“要是这里没有人就好了……”
听到这话,纵是一向没脸没皮惯了的张修齐也不禁夹紧双腿,捂住了眼。
那一刻,张修齐突然对自己生而为人的这件事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恨……
今天是全国大学生篮球联赛的决赛,隆城理大队在幸运女神的眷顾下获得了主场权,因此还未到比赛时间,早上八点的大学体育馆便被两支队伍的支持者注入了久违的朝气,喧闹不已。
结束了选修课考试的林焱森来到体育馆时,恰逢球赛的中场休息,观众席有些混乱,不过所幸在张修齐的事先安排下,一下子便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说实话,林焱森唯一接触过的球类运动就只有高尔夫球,他对于像篮球这种讲究速度及力量的运动不感兴趣,再加上打球时免不了肢体碰撞,球员的情绪总会随之受到牵引,言语及肢体冲突犹如家常便饭,这让他对此一向无甚好感。
这不,他一来便看见张修齐正与一众队友生动地演绎这一幕。
理大队虽获得了主场权,但战绩却不见任何主场优势的加持,所以大伙儿的情绪都有些急了。
“我操他大爷的臭傻逼!这都不算犯规?裁判的眼睛是被狗啃了吗!”张修齐双手叉腰,眉头紧锁,双眸凌厉,整个人悍戾得犹如一头随时展开杀戮的猛兽。
这让林焱森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胆寒,纵使他知道自己并不会遭受这一切。
其他队友也不遑多让,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裁判的不公及对手的龌龊表示不齿。
不过就在张修齐抬头见到他后,便收敛了许多,转而在一旁一边擦汗,一边沉住气聆听教练的指导。
张修齐将白色的毛巾随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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