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被谁给打了?”
“打球时自己摔的。”祝赫在旁边说道。
“还当着汪雪凛的面,真是丢死人了……哎哎,别碰我腿!”
秦盼赶忙缩回了手,又问:“摔断了吗?怎么不住院?”
“骨裂,不严重。”祝赫道。
“不严重你个头!换你裂一个试试,疼死老子了……”秦炎龇牙咧嘴的表情一换,又美滋滋地盘算起来,“刚好下星期开始补课了,我这个样子也上不了学,明天就跟班主任说一声,再请半个月的假在家休养休养。”
秦盼看穿了他那点心思,鄙夷道:“你开学都高三了,还整天想着偷懒。”
秦炎一巴掌拍在沙发上:“我这是偷懒吗?我这是养病!路都走不了,还怎么去学校?”
“我用单车搭你上下学。”祝赫说。
秦炎喉咙一哽:“这,不至于……”
“我也一起。”秦盼立刻也说道,“我和祝赫哥护送你上下学。”
秦炎瞪着一脸义不容辞的老友,又斜了一眼突然积极起来的弟弟,翻了个白眼,从鼻子里狠狠哼了一声。
秦家住在旧城区,自有一幢四层楼房,听起来很气派,仿佛是座别墅,其实也只是建于多年前的一幢自建房而已。春井巷里大多是这样的自建楼房,有的人家把一楼铺面租给别人做点小生意,也有几家把整栋楼用来经营家庭旅馆。这里靠近闹市,旁边又有学校,因此生意还算不错。
春井巷是条老巷子了,环境并不多好,数得出来的最大优点应该是临近本市的重点小学和重点初中。秦家兄弟也正是占了这点方便,才能从小到大一路读上好学校,以至于秦家夫妇虽然少能顾及孩子学业,兄弟俩也不甚聪明勤奋,最后还是堪堪摸到四中的择校线,幸运跨入了本地的重点高中。
从秦盼记事起,爸妈就一直非常忙碌。夫妇俩合开了一个搬家公司,也跑跑本地的物流,手下雇有二十来个员工,不是什么大规模的公司,大事小事都得二位老板亲力亲为,自然也就不太顾得上两个孩子。
好在周边住着的都是老熟人,忙不开时便会托街坊邻居照看一下兄弟俩,让他们跟别家孩子一起玩耍,中午再管个饭。秦家夫妇为人大方热情,人缘不错,兄弟两个也讨人喜欢,老街坊们自然乐意多加照顾。
小的时候,兄弟俩在祝赫家里待的时间最多。
祝赫跟秦炎年纪一般大,在学校里还是同班同学,关系自然要好。又因为祝赫的母亲早年离异后只身去了省城工作,只留祝赫在老家和外婆一起生活,祝老太担心孙儿孤单,自己又喜欢小孩子,便总热心收留秦家兄弟,让孩子们互相作伴玩耍。
对秦盼来说,祝赫应该能算是除了父母和哥哥之外最熟悉的人了,但也仅仅是熟悉而已。
祝赫,光听起来是个挺开心的名字,然而其人又冷又闷,大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势。不过祝赫毕竟人长得好,球技突出,成绩也不错,还算符合大多数青春期女孩对于心仪对象的幻想。
然而没有一个女孩会去向他主动告白。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冷淡寡言的祝赫,每天都会骑自行车搭载一个女孩上下学,只对她一个人露出笑容,还会亲切地叫她的小名乔乔。
秦盼帮哥哥拎着书包,边走边盯着前面的祝赫和鲁冰乔的背影。
鲁冰乔个高腿长,步子迈得很有精神,手里拎着豆浆和包子,边走边跟祝赫与秦炎开心说笑,扎在脑后的马尾也活泼地一甩一甩。
秦盼愣愣地望着那束马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估计鲁冰乔也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呢。
鲁冰乔突然回过头来:“秦盼,等会儿你要到学校里去看看吗?”
一旁的秦炎插话道:“他哪能进啊,他又没校牌。”
鲁冰乔道:“暑假补课应该不会管那么严吧,就说高一新生想来看看校园,门卫连这也要拦?”
“也是。”秦炎对秦盼道,“问你呢,要不要进去?”
秦盼摇了摇头:“不了吧,我送你到校门口就好了。”
鲁冰乔笑道:“你也真是有心,放暑假还专门起个大早送你哥上学,也太兄弟情深了点吧。”
秦盼挠了挠后脑:“在家睡了一个多月了,也挺无聊的,找点事做。”
鲁冰乔用胳膊撞了撞秦炎:“倒是你这个不长眼的,打个篮球居然也能把自己摔到骨裂,到底是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一摔啊?”
“当时汪雪凛还在旁边。”祝赫补充道。
“闭嘴!”秦炎至今想起来仍羞愤欲绝,“不许再提这个事了!”
鲁冰乔闻言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原来是在汪雪凛面前摔的,哈哈哈……有没有顺便在人家面前卖个惨?哭过了吗?掉了几滴鳄鱼眼泪?”
秦炎抓狂地要去捶她:“鲁冰乔,闭嘴!再提绝交!”
鲁冰乔灵敏地躲开,秦炎又倾过上身去追缠,结果这一动作差点从自行车后座上掉下来,还好秦盼眼疾手快地上去扶住了,总算没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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