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去泉州可遇见了难事?”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上的扳指:“就是去见了个朋友罢了,在当地随便逛了逛瞧了瞧,发现远不如和你一起云游好玩,于是没几天便回了乌有山。”
两年前我与李殊援从南海打道回中原时途经过泉州,那时怎么没听李殊援提起他有个老朋友在那儿?
不过他若是有意瞒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没有告知我一切的义务。
谈话间,“吁”的一声,马车停了。
“两位公子,到了。”
车帘被掀开,凉风灌入这一方天地,吹得人通体生寒,我没忍住打了个冷颤,李殊援率先背上包裹下了车,而后抓着我的小臂接我下车。
李殊援提灯走在前面,我裹紧身上的衣物,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关了门风吹不进来,寒意散去许多,李殊援轻车熟路地在各个房间点灯,顺带着搬来一个取暖用的炉子。
“床榻被褥都是铺好的,用料都很厚实,可以放心睡觉,后院还有一间温泉房可以沐浴。”李殊援坐在我对面给我交代着一些基本事宜,把包裹推给我,“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落东西,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我打开包裹,一样一样地清点着自己的东西,奶奶给我缝的袄子还在,但是平安符不见了。
霎时间,气血上涌,我整个脸都急红了。
“丢了什么?”李殊援问我,“我给你找找。”
“一个平安符,金黄色的,半个手掌大小。”
我们一起翻找了一遍后还是没有发现。
我差点就要冲出门去马车上找,但起身之前我下意识摸了摸襟口,发现确有异物之感,我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将东西取出来确认。
金黄布袋,朱红字纹。
幸好幸好,虚惊一场。
李殊援也松了一口气:“这是你求的平安符?”
我摇了摇头:“奶奶给我求的。”
我曾给李殊援说过我有一个玩伴以及一个奶奶,不过在说给他的版本里,奶奶是收养我长大的好心奶奶,孟图南是打小相依为命的手足。
李殊援和孟图南的关注点惊人的相似,他挑眉问道:“这个‘良缘天赐,百年好合’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随便求的,我和小孟的是一样的,都有这八个字。”我企图蒙混过关。
“你们两个都有?”李殊援额上青筋直跳。
我觉得往这个方向靠合理极了,笃定地点头道:“对,说不定大师觉得奶奶是为一对男女求的。”
李殊援忽然笑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用以形容女子,这位大师眼识心境确实过人。”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我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意会到这人看出了我在骗他,在和孟图南拈酸吃醋,但又找不出我话里的不是,便只能咬着牙阴阳怪气地夸赞。
实在有些过于幼稚了,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过后我又立马敛了笑容,让自己从原本的情绪里强行抽离出来,然后对李殊援说:“没少东西,你该走了。”
我低垂着眼眉,没敢再看李殊援。
李殊援起身的速度很快,走得也大步流星,仿佛毫无留恋之意。
但他的脚步到了门口停了一瞬,而后我听见了他折返的脚步。
“要百年好合也该是我和你百年好合。”李殊援的声音落在我耳侧,敲得我的心砰砰作响。
可惜我是短命鬼,注定没有百年之福。
他弯着腰,身形几乎完全罩住我,托起我的后脑,让我与他四目相对,我们的鼻尖只隔咫尺。
“洛倾怀,我想吻你。”李殊援的声音紧绷得不像他自己的,喉结来回滚动了好几次,“我数三下,你可以推开我。”
他在紧张,我也不遑多让。
我右手将平安符攥得发皱,左手抬了几次都没能抬起来。
我不想推开他。
这人真是蔫坏。
“三。”
“二。”
烛火摇曳,映在李殊援的眉梢眼底,将他的脸庞渡上光影,和那日傍晚在客栈门前如出一辙。
只是那时他面目舒展,眼下却神色克制。
没等他数到一,我仰面迎了上去。
四唇相触的那一刻,我牙关轻启,李殊援比我心急,左手捧着我的脑袋,右手抓住我的肩膀,游蛇般灵巧的舌头钻进来,不依不饶勾缠着我的。我们的舌头好似两片共柄的树叶,总是密不可分,起先像在追逐比拼,你搔我一下,我挠你一下,有来有往谁也不肯认输;后来变成亲昵的嬉戏,贴在一块温存,细细舔舐彼此的叶脉。
但李殊援总是贪心不足,只是这样他嫌不够,还要把上颚、舌下阜都挑逗一遍,让人又痒又羞,而后使坏地轻咬一口我的舌尖,把人从迷醉中唤醒,才肯高抬贵手放开我。
贴得太近,昏黄的灯火全然被挡住,他的脸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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