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说寿星最大,我便寻了一个好地方建了一间院子。”
说完还要怪我不守承诺:“倾怀想出尔反尔?”
不是,这个承诺我凭什么要履行?又该怎么自证清白?那夜我喝得实在过多,可以说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我到底说了什么那不是李殊援嘴巴一张一闭的事儿?
我据理力争道:“醉话当不得真。你偷拦我的信件,买通房牙骗我租你房子才是不对,因为我没打算和你住一起,你这样擅做主张只会害我白跑一趟。”
说到后来我没忍住带上了怨怒之意,这人做事总不爱过问我,租房子的事对我来说不是玩笑,我不可能依着他。
我也真没想到会因为喝酒阴沟里翻船,李殊援和我住一起那我还有安静等死的可能吗?
李殊援的房子肯定住不得,看来只能暂时另寻去处了。
“把东西还给我。”我皱眉看向李殊援,语气不善。
晚来风急,野道旁的杂草被吹得匍匐在地,呼呼的风声像困兽的哀呜。
我横眉冷对,李殊援闷声不发。
他站在那儿,肩背笔直,头低埋着,像一个做错了事但执拗着不肯认错的孩子,又像一头蓄势待发下一秒就要突奔而出的孤狼。
两相对峙,他久久不语,我没耐心跟他耗,决然转身,阔步而走。
走了不到十步,就被人蛮横地锢进了怀里。
“我错了。”李殊援追上来,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脑袋搁放在我的肩头,焦急地跟我道歉,“对不起,是我考虑欠周。”
“你不用急着找新房子,那间院子我不住,你暂且在那儿住着,我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搅你,这样好不好?”
他说话时整个人都在颤抖,带着浓重的鼻音,仿佛下一秒就要憋不住这哽咽。
不会吧,我也没说几句重话呀,他委屈上了?
我要真生气就把腰上这把剑和肩上的斗篷都取下来扔给他了。
“你先放开我。”我用力挣了挣,没挣开。
“你先答应我。”他抽了抽鼻子,抱我更紧。
“你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搅我?”我犹疑着问道。
“嗯,我保证。”李殊援语气笃然,信誓旦旦。
“那就先这样吧。”厚皮老脸的人扮起可怜来还真不好对付,我怕自己多说个不字他就要赖在地上大哭不起了,“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多谢倾怀不跟我计较。”
他终于放开了我,转过身朝远处招了招手。
我循着他招手的方向看去,才发现百步之外的杨树下一直停着一架马车。
他招手之后,马车缓缓向这边驶来。
我悔意顿生,感觉自己被李殊援算计了,但我没有证据。
011
最终我还是同意李殊援送我到了住处,因为李殊援说他得坐这辆马车离开,当着车夫的面我也不好说让他在这儿等,假使他愿意等,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返程来接。
马车内我和李殊援各坐一方,他先问过了我的伤,又问了我在青灯谷的一些近况,告诉我三日前他从乌有山驾马来的这里,我问他乌有山可有收到柳谷主的请帖。
他说收到了,杜掌门和秦医师此时都已在去往青灯谷的路上。
秦医师竟然愿意赴约,这倒是让我颇为诧异。
李殊援无奈地说若是秦医师不去,柳谷主恐怕会真的如信中所说那般“断臂赔罪”。
说完还探问我:“倾怀可知这赔的是什么罪?”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恩恩怨怨?”我警觉起来,反将一军,“秦医师没与你说么?”
青灯谷追捕秦妙妙的缘由,乌有山当真不知么?
若是不知,杜掌门又为何敢接济秦妙妙,难道不怕开罪了柳谷主?
“秦医师与我不过点头之交,怎么会跟我说这些?”李殊援伸手抚了抚毛肩道。
我无心追究他这话的真假,想起他今夜的异常之处,问道:“你此去泉州可遇见了难事?”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上的扳指:“就是去见了个朋友罢了,在当地随便逛了逛瞧了瞧,发现远不如和你一起云游好玩,于是没几天便回了乌有山。”
两年前我与李殊援从南海打道回中原时途经过泉州,那时怎么没听李殊援提起他有个老朋友在那儿?
不过他若是有意瞒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没有告知我一切的义务。
谈话间,“吁”的一声,马车停了。
“两位公子,到了。”
车帘被掀开,凉风灌入这一方天地,吹得人通体生寒,我没忍住打了个冷颤,李殊援率先背上包裹下了车,而后抓着我的小臂接我下车。
李殊援提灯走在前面,我裹紧身上的衣物,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关了门风吹不进来,寒意散去许多,李殊援轻车熟路地在各个房间点灯,顺带着搬来一个取暖用的炉子。
“床榻被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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